论黑衣女子

想了想,她收回烁灵,从怀里掏出一只淡粉色的锦囊,里面装的是她从雪域带出来的可爱丹,这种朱砂红的丹药有滋补的效用,她估计对方突然出现这样反常的现象,是因为灵气短缺的缘故。

“我们素昧平生,何必兵戈相见?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也希望你能友善待我。喏,这粒药丸应当能缓解你现在的症候,吃了它你应该会好受些。”仙浅诚恳地说。

黑衣女子防备地看了仙浅和她掌心的红色药丸一眼,迟迟不肯接受。仙浅无奈,只好说:“刚刚我的剑就在你的脖子上,我若有敌意于你,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黑衣女子发觉身上越发痛苦,想了想,便接下那枚可爱丹,闭眼吞了。

远远躲在草树丛中的芸沚宛君见这边平息了动静,探头探脑地又打算活动起来了。她一步一挪地终于又挪回来了。

“啊!她!”宛君惊恐地指着黑衣女子身上可怖的黑色鳞斑,失声尖叫,黑衣女子狠狠瞪了她一眼。

仙浅将食指竖在唇上,示意她噤声,宛君,确实识趣地捂住了嘴鼻。不过剩下一双浸润在混合了好奇、猜忌、嫌恶、嘲讽、幸灾乐祸等诸多染液的情绪染缸中的眼睛滴溜溜地围着黑衣女子上下打转。

黑衣女子气恼,瞪她瞪得更凶了。

在此过程中,黑衣女子身上的鳞斑果然如仙儿所料慢慢消褪了,黑衣女子自己也感到体内气息流转渐趋平稳,比先时舒畅许多,这才明了仙儿的善意,望向她的眼神才总算软和下来。

“好了,现在你能告诉我们你是谁了吗?”仙浅问。

“孤是谁?哈哈哈哈哈,”她忽然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声音却隐隐藏匿着惨伤,“孤名胥清,是一个早已死去多年的妖族。”

人间的画本子里至今还流传着那出群妖戏神的好戏。

大概,大概是十余万年前的旧事了,太过古老,太过苍白,到底该从哪里讲起呢?胥清她只能以手掩面,掩住纠结的面孔上惘痛的神情。

那是她的春天,那是她这不长不短的一生中唯一揽入怀中的春天。

她是在东海岸边遇见那个人的,年少时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