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学馆,应该是没事的。
裴珩确实说没事,“安哥儿本来启蒙不久,可因为学识好,现在到了学馆最好,学生学的时间最长的那个课堂,他在里头年纪最小,身边都是比他大的孩子,人家都学得比他好,他有些吃力。”
他并没有将实情告诉许婉宁,一来怕许婉宁担忧,二来怕安哥儿自卑。
“他才刚读书不久就能进最好的课堂,那说明他很厉害很优秀,但是总归学的时间太短,别人比他多学那么多年,比他优秀也是正常的,我去劝劝他,让他别有太大的压力,凡事慢慢来,别有心理负担。”
裴珩笑着拉许婉宁的手:“我来的时候已经劝过他了,他已经听进去了,你别再去说了,等会他要怪我回来就在你面前告他的状了。”
“这哪里是告状,这是为了他好。”
“知道知道,咱们的儿子,咱们不对他好对谁好。”裴珩将许婉宁拉到他的腿上坐下,“孩子有自己的成长方式,咱们不能管得太多,管得太多了,也会给孩子压力。得不偿失。”
许婉宁叹了口气:“你比我豁达多了。”
“男孩子要顶天立地,就得让他自己成长,让他自己在成长中自行判断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如果他分辨不出来,我们做父母的就要帮忙,如果他能分辨,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一旁默默守护,别过多干涉孩子的成长。”
“唉,有你教孩子,我都不知道我该做什么了。”许婉宁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有个能干的男人就是好。
“你当然有事干了。”裴珩笑眯眯地道。
许婉宁一脸疑惑:“我干什么?”
裴珩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到了许婉宁的面前:“这是我和安哥儿给你买的,酸酸甜甜,味道好极了。”
许婉宁眼前一亮:“冰糖葫芦,好久没吃了。”
“那快吃。”裴珩笑眯眯地看着许婉宁咬了半个,“如何?”
“酸酸甜甜,好吃。你尝尝。”
许婉宁就要去咬掉她吃剩下的半个冰糖葫芦,裴珩比她还要快,将她吃过的那半个冰糖葫芦,卷进了嘴里,嚼了嚼,眉眼弯弯,“阿宁,真甜。”
这话就有歧义。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冰糖葫芦甜,还是阿宁甜。
反正许婉宁的脸,红得比手上的冰糖葫芦,还要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