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都督会冲她们这群上了年纪的妇人笑?别开玩笑了,大都督什么人,别说冲别人笑了,就是看别人一眼,都浑身发怵。
“我跟你说假话做什么,大都督真的冲我笑了。”
“我也是我也是,大都督他就是冲我笑了。”
一左一右两个妇人争相讨论,一副花痴到不行的模样,旁边的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中的疑惑甚。
一个说谎,两个总不会也说谎,那为什么大都督就只冲她们笑呢?
难道,是因为她们说大都督和继子长得像,像亲父子?
对对对,一定是的,因为这两个妇人,从头到尾,就只说了这话啊,而当时,大都督又刚好从她们身边路过,听到了她们的话。
这样一想……
“你们说的好像没错,大都督的义子,好像真的挺像大都督的。”
这个想法就跟一粒种子一样,在人们的心里种下。
它会慢慢地生根、发芽,直到长成大树,开花、结果。
这正是裴珩想要的结果。
淮山学馆已经到了。
裴珩先跳下马,然后扶着安哥儿下了小马驹,淮山学馆门口的门童已经毕恭毕敬了,可裴珩不让安哥儿进去,而是看了看他的书箱,又帮安哥儿整理了下衣裳,和头发上的飘带。
然后才牵起安哥儿的手,拿着书箱,送他到了学馆的大门口。
“在学馆里好好听先生的话,同窗能交好就交好,不能交好无需理会他们。若是有人欺负你,若想告诉爹就告诉爹,不想告诉爹,就直接欺负回去,别怕,爹会一直站在你身后。”裴珩蹲下,再次跟安哥儿交代。
安哥儿歪歪头,“爹……”他目光透着疑惑,似乎有很多问题要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怎么了?”裴珩笑着,宠溺地捏捏安哥儿的小鼻尖:“有什么问题吗?”
“嗯。”安哥儿迟疑着,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怕你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