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燕窝能饿死你不?”柳承启骂道:“一盏燕窝就几两银子,我一年的俸禄也不过才几百两,都给你吃燕窝了,柳府那么一大家子都去喝西北风啊!”

沈青雨愣住了。

她的怔愣时间很短,接着就犹如泼妇一般爆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你竟然敢凶我?我委身下嫁给你当你的继室,你竟然敢凶我,你怎么敢凶我!”

裴珩不仅不凶许婉宁,还将她的孩子当做自己的亲子一般,他看她时的眼神,柔得跟能滴出水似的,柳承启的眼神呢?

柳承启现在的眼神就跟一头猛虎一样,要能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好啊,没成亲的时候,你信誓旦旦地说会对我好,可现在呢?到手了,你就原形毕露了吧,怪不得谢柔会跟你和离,怪不得柳远洲会疯,就你这种人,就是活该啊!”沈青雨也毫不示弱地反击。

“我这种烂人,不也是你使手段委身给我才嫁过来的。”柳承启也不甘示弱,挖苦沈青雨。

不说还好,一说沈青雨就疯了。

她是想使手段上裴珩的床,哪里知道,是这个烂人爬上了她的床。

可沈青雨还不能说,只能面目狰狞地上前要跟柳承启拼命。

柳承启虽然肚里有火,可也知道,男人不能打女人,沈青雨撕上来,他也就是不停地闪躲,沈青雨已经疯癫了。

一步错步步错。

“要不是你使阴谋诡计,我怎么可能会嫁给你。你个连燕窝都买不起的穷光蛋,我这辈子都被你给毁了。”沈青雨嚎啕大哭。

都毁了啊。

要是她嫁给裴珩,裴珩怎么舍得她吃苦呢。

一定是最好的血燕送到她的面前,她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还有裴珩名下的房产、铺面、庄园、田地,不需要她开口,裴珩肯定亲手将房契地契都送到她的面前。

都怪柳承启,要不是柳承启,她已经是裴珩的妻了,又哪里轮得到许婉宁趾高气扬。

沈青雨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气愤,尖尖的手指甲也越来越用力,拉扯着柳承启,很快就让柳承启挂了彩。

不仅如此,屋内桌子上的一些公文,也被沈青雨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