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芝笑笑:“让他想明白什么?他去了元氏那里一趟,回来就将药碗打翻了,明显是怀疑我给他的是毒药。”

这明明是可以生孩子的药哇!

她舔着脸希望这药可以送她一个孩子,可裴文轩连试都不肯试,竟然还怀疑她的真心。

“一片真心喂了狗。”陈敏芝终于笑出了声:“不对不对,喂狗还能听见几声狗叫,我这是十五年光阴错付,陪了一个连狗不如的狗男人。”

她笑得花枝乱颤,脸上的汤药,还有身上的汤药,显得整个人面目狰狞,珍儿不敢上前,只得去取了水来,帮陈敏芝擦拭干净。

陈敏芝不笑了,认真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重新审视自己,也重新审视自己的过去与将来。

“我嫁给裴文轩,已经十五年了。从十六岁,在这深墙大院里,孤独地生活了十六年。”

没有儿子,没有女儿,有的只是裴文轩的爱。

可男人的爱,是有花期的,等到两个人的新鲜感一过,陈敏芝的肚子还迟迟不见动静,男人的爱,就开始松动。

裴文轩也在怪自己,怪自己是不下蛋的母鸡,于是开始宠幸一个又一个的女人,给的她们的未来就是,只要有人怀上,就马上抬为贵妾。

那群女人,削尖了脑袋地往裴文轩的床上爬,可没一个人,有了身孕。

到后面,裴文轩不上心,陈敏芝也就慢慢地也不上心了,说是子嗣不能强求,可谁不想有个自己的娃儿呢。

夫妻两个,渐渐地没了感情,只有被捆在一起的无力。

她才三十岁啊!

她的人生才刚刚走过一半,未来还有大把的人生等着她去展望。

陈敏芝捧着已经出了细纹的脸,蒙脸大哭:“我也想有个孩子,自己的孩子啊!”

想有个孩子有错吗?

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