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听到这里,脸开始变色,可她总觉得这事儿怪:“女儿啊,梦都是反的……”
她还是觉得太过牵强了,一个梦,说明不了什么啊!
江玉娘扑到江夫人怀里哭:“娘,这些都没什么,考不上,光耀不了咱家门楣,也没关系,反正咱家有钱,让他跟爹学做生意,多赚点钱,锦衣玉食一辈子也是够的。可他……他……”
江玉娘说不下去了,哭得比刚才还要大声了,江夫人身子都僵硬了,她直觉,女儿接下来说的,会比中不了举,光耀不了江家门楣还要严重。
“你说,梦里后来怎么了?”江夫人倒冷静下来了。
江玉娘眼珠子一转,她哪里梦到了什么。
不过是白鸽昨日凑到她的耳边,让她以梦示警,能说多严重就说多严重。
江玉娘都想了一夜了,将事情说严重也是信手拈来。
“他也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将爹娘这么多年积聚下来的钱财全部赔了,这还不算,他还沾染上了赌瘾,欠赌坊一屁股的债,赌坊的人上门来要债,将咱们这座宅子都收走了,还还不清,爹活生生地被气死了,我也被赌坊的人拉走,说让我卖身还债……”
江夫人心猛地往下一沉。
好惨啊!
一个入赘的女婿,最后竟然落了个这么悲惨的下场啊!
“娘,虽然这都是梦,不是真的,可是女儿怕啊,女儿真的怕了啊。娘,女儿不要长得好看的,不要孑然一身的,娘,女儿这辈子就得待在家里,女儿能给你们养老送终。”
江夫人抱着江玉娘放声痛哭,“我可怜的玉娘啊!”
虽然是梦,可这犹如一根刺,在江夫人的心里狠狠地扎了一下,猛地刺了进去。
她抚摸着大汗淋漓之后披头散发的江玉娘。
姑娘家一夜之间,竟然被噩梦折磨成了半人半鬼,昨夜做噩梦,今日就有人来提亲,跟女儿梦里的那个人,竟然惊人的相似。
“玉娘,刚才有个人上门来提亲了。”江夫人没有瞒着。
江玉娘猛地爬了起来,惊惧地望着江夫人,“谁,谁啊?”
“隔壁搬来的一个姓卫的公子,长得英俊潇洒,母亲死了,弟弟也死了,听说他爹因为赌博,也被官府抓了,怕是这辈子都没办法从牢里出来了。”
江玉娘吓的直哆嗦:“娘啊,这跟我梦里的那个人好像啊!他也赌博,是不是学他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