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也长出了虫目,他的道袍鼓鼓囊囊,接着从里面撑破了,进而长出一双巨大的薄翼,那一双薄翼上面闪着寒光。
再看他的尾巴骨位置,也是慢慢长出一条尖尖地犹如钢针一般的小尾巴。
而他的四肢上,也是长出了白色的绒毛来。
那道人继续说:“我身上有一个咒语,只有有人识破我的真身,我就会变成食名兽原来的模样,我便无法做人,你和曾经这里的那些吊命一样,都在逼我,逼我无法做一个人。”
说着,那道人的虫目中竟然流下泪水。
“啪嗒,啪嗒!”
大滴泪水落地,我就看到那些泪水竟然在地面上蠕动起来,几秒钟数十只乳白色的虫子就爬了出来,然后向我飞来。
我随手扬起一张符箓。
“轰!”
符箓炸开,那十几只虫子烟消云散。
可很快下一滴泪水的虫子又孵化了出来。
我还是扬手发出符箓。
“轰轰轰……”
不断有眼泪孵化出虫子飞来,我就不断释放出符箓来。
而我周身始终保持四张符箓漂浮在我的符箓外周天中。
哭了一会儿,当那道人的眼泪掉的不是那么厉害的时候,我也终于松一口气。
那道人就继续说:“我的眼泪,就是我的武器,因为我在这里流下过太多的眼泪了。”
“另外你说错了,我原本不是没有名字的,在我变成食名兽之前,我是有名字的,我的名字就叫崔二牛,一个听起来有些土,但是我却觉得十分亲切的名字,那会儿这里还不叫仙掘水,而是叫灵泉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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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泉眼众多,风水极好。”
“我家里很穷,我们一家人都给村里的大户种田,我八九岁就跟着父母一起下地,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
“直到我十六岁那一年,我去帮着那大户人家放牛,因为在山里遭了猛兽,丢了几头牛,回去后,我差点被打死。”
“那大户逼着我们一家人赔偿,我们凡是稍微值点钱的东西都被他们给搬走了。”
“包括我们的口粮。”
“没有了粮食,我们只能挨饿,去野外找野果子吃,勉强挨到了冬天,我父母就被冻死了。”
“因为他们把所有的衣服都给了我。”
“我不想要,可那会儿恰好赶上我生病,我什么也做不了。”
“等我病好了,我把父母安葬了。”
“那大户人又找上门了,说是让我改个名字,然后替他的儿子去参军,说是北面可能要打仗了。”
“当时家家户户都要出壮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