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

小天地中，孔衡盘坐在一处角落，背对宋祁，面色很是麻木。

“前辈……”

“还好吗……”

孔衡身躯一震，表情恢复从容淡定，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来，摆了摆手。

“人老了。”

“身子骨不比从前啊……”

不服输的孔衡为了检测一下宋祁的战力极限，在方才一炷香的时间内不断拔高自己的修为。

从最开始的同境相争，到后来提升到七境中，最后一直提升到七境五重天。

但孔衡发现，宋祁就宛如一道深不见底的黑洞，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神秘与能量。

虽然在提升到七境五重天后，终于与宋祁战成了平手，但他还是能感知到，宋祁仍旧未尽全力，体内隐藏着比火山喷发还要澎湃的神力。

这让孔衡很受打击，于是主动选择终止了这种无意义的切磋。

再打下去，真的就不礼貌了。

“圣族，名不虚传。”

“前辈谬赞了……”

宋祁只能回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以圣族的身份战起来，多少还是有些束手束脚，因为要在战斗中一直维持和光同尘的效果，还要对每种神通进行伪装。

说实话，确实比较劳心费力，大概要比本身全力爆发逊色三成。

想到这，宋祁望着孔衡，突然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现在的自己，距离圣境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前辈，可否请您再指点一番？”

孔衡当即就变了脸色，还来？

“前辈不必压制修为……”

孔衡很是古怪的看了宋祁一眼，说这小子胖，他还真喘上了。

“圣与凡，天差地别。”

“所隔如山海。”

孔衡准备让宋祁好好的清醒一下，这孩子大概是封印的时间太长，有些膨胀。

“既然你想体验与圣境之间的差距，那便好好感悟。”

孔衡没有任何动作，下一瞬间，却仿佛比天地都要宽广。

“定。”

他口吐古言，天地之力为其所用，最终化作一方古字。

宋祁发现自己被古字彻底的禁锢住，无论如何爆发，都无法挣脱。

“这就是圣境法则，言出法随。”

孔衡笑呵呵的，这回终于是找回了场子。

“无论你的肉身如何勇武，神通如何强大，没有与之匹配的道则，便难以打破这种天渊般的鸿沟。”

他大袖一挥，还宋祁以自由。

宋祁拱手，心中若有所思。

看来圣与凡之间的提升，远没有之前想得那般简单。

“老夫近期听闻，人族圣境之下，出了一位绝世天骄，自号武安侯。”

孔衡突如其来的话，让宋祁身体微微一僵。

“那小辈前段时间，在人族的大罗祖地中斩杀了上百各族天骄，甚至最后还激起了本源皇兵大战，险些立斩了修罗古皇的亲子。”

“小友可曾有耳闻？”

宋祁神色不变，淡定点头，同时偷偷观察着孔衡的表情，似乎并不是看穿了自己的真身，仅是拿“圣祁”与武安侯比较而已。

“这事情传得竟然这么快……”

宋祁锁紧心神，但仍旧泛起了嘀咕。

孔雀一族应当全部擅长他心通，莫不是真的被孔衡看出了什么？

“倒是听过一些传言。”

“若有机会，定要讨教一番，看看他是否名副其实。”

“哈哈！”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我观小友之战力，绝不在传闻的那人族之下。”

孔衡的话，让宋祁在心中轻轻舒了一口气。

“可惜啊，圣祁就是武安侯……”

宋祁甚至有些想要偷笑。

实际上，孔衡在方才定住宋祁的时候，确实发现宋祁有些许不对劲。

但他并未想得那么深，只认为这是宋祁行走大荒的一些掩饰手段。

况且他也没有那么无聊，以他心通探查一位小辈的心理活动，实在是太过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