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蓝玉却是眼前一亮,还真有办法?
当下也顾不得别的了,立即下拜道:
“还请陈伴读教我,任何天谴我愿一力承担。”
陈景恪面露难色,双手放在背后,做思考状。
朱雄英正考虑,如果天谴严重,该怎么才能不伤和气的拒绝。
然后就见陈景恪的手,在背后做着手势。
俩人同吃同住同行那么久,说心意相通有点夸张,若说默契十足是一点水分都没的。
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读懂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是让他帮忙一块劝。
也就是说,天谴大概率是骗人的。
陈景恪这么做是故意吓唬蓝玉,以达成某种目的。
想明白这些,他立即说道:
“景恪,永昌侯乃朝廷栋梁,无子既是他的心病,也是朝廷的损失。”
“若伱真有法子,就教一教他吧。”
“天谴之事你不用怕,由我来替你承担。”
古人可是很相信这个的,更何况朱雄英本就是‘天命太孙’,意义更不一样。
蓝玉大惊,连忙道:“啊……太孙万万不可。”
朱雄英大义凛然的道:“永昌侯不用担心,我乃太孙,有国运龙气护体,区区天谴又能奈我何。”
蓝玉感动的虎目含泪,下拜道:“太孙待臣如此,臣……臣唯有以死相报。”
说罢起身坚决的道:“我岂能为了一己之私,陷太孙于险地,这儿子不要也罢。”
朱雄英大惊,道:“永昌侯不可……”
陈景恪心里,犹如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朱小一你够了啊,演戏演上瘾了是吧。
我只是想骗骗蓝玉,让他多行善事,结果你来了这一出。
这下蓝玉可以说彻底归心了。
若他真能生出儿子来,你就算是说砍老朱,估计他都不带犹豫的。
“咳咳……两位,其实还有个办法。”
“危险比较小,但能生儿子的概率也只有五成。”
朱雄英马上就反应过来,屁话啊这是,生男生女可不就是五五开吗。
但蓝玉却相信了,五成概率已经不低了,连忙追道:
“不知是何法……不对,不知此法可会遭受天谴?”
陈景恪严肃的道:“能不能生儿子,在于福德。”
“永昌侯的福德……明显有些欠缺。”
“易经有云: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这遁去的一,就是苍天留下的一线生机。”
“但想抓住这一线生机,很难很难。”
看着他一副神棍模样,朱雄英直翻白眼。
蓝玉却被唬住了,为了生儿子他耗尽了心思。
吃过各种偏方,求过神也拜过佛。
生儿子已经成了他的心病。
陈景恪说的越玄乎,他就越是不明觉厉。
最主要的是,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陈景恪会骗他。
“陈大师……不,陈伴读,不知如何抓住那遁去的一?”
陈景恪并没有直接说,反而开始吊起了胃口:
“其实具体我也不懂,此法是我师门密传之一。”
“只是我一直觉得太过于玄乎,不像是真的,就从未用过。”
师门?密传?
蓝玉更加深信不疑,再次下拜道:
“陈伴读,不论此法是否可行,我都愿意一试。”
朱雄英也适时说道:“景恪,看他如此诚心,你就和他说说吧。”
陈景恪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道:
“好,看在太孙的面子上,我就将此法告诉你。”
“但我要先说明,此法我也未用过,不敢保证成与不成。”
蓝玉马上说道:“成与不成皆是我的命,绝不敢怪罪于你。”
陈景恪这才说道:“方才我说过,你福德不足才生不出儿子,所以需要先补福德。”
“永昌侯你要对苍天发下大宏愿,余生多行善事,积累善功。”
蓝玉面露难色:“我乃武将,需要上阵杀敌,如何能积累善功。”
陈景恪解释道:“除恶即是行善,你上阵杀敌乃是为了护国安民,对大明来说乃是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