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塔木尔语塞,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伍作见状,微微一笑,语气缓和了些。
“神医,您医术高明,心怀仁慈,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这伙伴因药量不足而恢复缓慢。”
“多给一些花蕊,既能彰显您的大气,又能让您的医术在最短时间内见到奇效,这传出去,岂不是一段佳话?”
塔木尔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
伍作趁热打铁。
“再者说,我们对您如此信任,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您身上,您若此刻吝啬这点花蕊,日后江湖上说起,怕也有损您的名声不是?”
这番话下来,塔木尔终于长叹一口气,说道:
“罢了罢了,就依你们,再多给一些。”
我和伍作不由得相视一笑,总算是成功让塔木尔妥协了。
这伍作的小脑瓜子在关键时刻还真是派上了大用场,她刚才的那一番话简直滴水不漏,每一处都拿捏着塔木尔的心思。看来她长时间在古玩行里摸爬滚打,这嘴上功夫确实长进了不少。
不过,在我看来,这塔木尔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其实一点都不亏,表面上一副不情愿、心疼万分的模样,实际上心里指不定已经乐开花了都,妥妥的就是个老狐狸。
没一会儿,侯忠拿着金沙蕊去熬药了,塔木尔则黑着脸把我们都轰了出去,说是他跟侯静要一起做起医治的前期准备工作,让我们别在这打扰他们。
既然没我们什么事了,那自然不能在这碍眼不是。
我们全都来到了客厅里。
前面的把头刚缓缓坐下沙发上,刚准备从兜里掏烟抽呢,谁料这时后面传来“扑通”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给我吓了一跳,我赶忙转身望去,只见马玉良跪在了地上。
他面向把头,可前面还被阿子给挡住了,他心急地一把拍开了阿子,紧接着便像个孩子似的痛哭流涕了起来,嘴巴张张合合,口齿不清地说着:
“把……把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