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治水的,一道是直隶雨水不足、土地出产不丰如何富民的。
因为这些年朝廷重视治水,所以关于治水的考题不算新鲜。
福松这一篇解的并不算出彩,只能说是中上,可是上面却列举了有史以来各种治水之法,以及那些方法背后的人力财力的抛费对比,还有成效对比。
张廷瓒看了,若有所思。
九阿哥脚步轻快的进来,就看到张廷瓒若有所思模样。
他探身看了两眼,道:“是福松的功课不好?”
张廷瓒这才看见他,忙起身道:“九爷
九阿哥在他对面坐了,道:“别客气,坐吧,往后也不是外人了。”
张廷瓒讶然,这消息未免传得也太快了些。
九阿哥笑道:“福晋欢喜,打发人告诉都统府那边,岳母也过来了…
张廷瓒诚恳道:“是臣存了私心,看上阿哥人才了。”
九阿哥道:“这不挺好么?明天就让他过去,代皇子府送寿礼,也去给老夫人请安。”
事到如今,张廷瓒倒不好推托,道:“那臣回去禀告家慈,明日扫尘以待。”
九阿哥眼睛转了转,轻咳了一声,道:“爷晓得价们书香门第规矩严,可是也得分什么时候,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不好盲婚哑嫁,到时候让两个孩子看看,要是相中了,也圆满;要是有不乐意的地方,不必勉强,不会影响咱们的情分。”
张廷瓒哭笑不得。
九阿哥才比福松年长一岁,好像长辈似的。
还有他跟九阿哥之间,不是正常的上下级么?
怎么还有情分了?
不过张廷瓒也明白九阿哥话里的两个意思,这亲事成不成,还是以两个孩子为主。
要是有一方不乐意的,就作罢。
这是给福松留了个余地。
张廷瓒也不恼,人都有远近亲疏。
九阿哥行事,又是不遮不掩,将护短摆在外头的。
等到下午,张廷瓒回家,就给父母禀告了此事。
即便是张家先透的话,可是对方二话不说就答应上门让张家人相看,这个就比较有诚意了。
更不要说,那边的长辈也动了。
张英点头,看着姚夫人道:“只当寻常相见就是。”
姚夫人笑道:“虽还没有见着人,可既是跟九福晋容貌相似,那指定错不了。”
她没有见过九福晋,却是听过其名的,听说是皇子福晋里的美人。
张英摇头道:“不当以貌取人。”
张廷玉正好访友回来,给父母请安,也听了个齐全。
他看向长兄道:“这是大哥的意思?姚家长辈之前来信还问起小妹许字之事"
姚家是张家的姻亲,姚夫人与张廷玉去年丧了的发妻姚氏都出自姚氏一族。
张家三姐,也是嫁给姚家子弟。
虽说都不是一房人,却都是亲族。
张廷瓒听了皱眉,道:“很是无礼,这一辈已经互为嫁娶,可以了,再提联姻事,当是下一辈才是!”
张廷玉沉默。
姚家这些年衰败的厉害,他岳父跟两个舅兄接连谢世,下边小辈还没有考出来。
谁会想到,堂堂大司寇人家,随着他岳父的谢世,前后不过二十来年,竟落得个后继无人的局面。
张廷瓒看着张廷玉,不高兴道:“我知你念着两家情分,可是有你三姐的前车之鉴就够了!”
张廷玉忙道:“弟弟不敢,就是没想到父亲会为小妹在京城择婿
毕竟他们不是京城人氏,之前他们这一辈的兄弟姊妹嫁娶,都是桐城旧亲人家。
就是下一辈,现在已经有一个侄媳妇进门了,也是老亲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