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恼了,道:“四哥才该好好学学规矩呢,好好地来这里训人?这不也是非礼么?”
四阿哥忍了怒气,道:“三哥跟九阿哥之事,你对外胡说八道什么?闹的宫里宫外议论纷纷,整日里就晓得无事生非!”
十四阿哥气得脸都青了,看着四阿哥不忿道:“这叫不平则鸣!三哥做的不厚道,还不兴我为九哥抱不平了?我就说!我就说!我可不像有的人似的,就搁在中间装好人,九哥怎么待你的,不识交……”
说着,他转过头,“哼”了一声,不再看四阿哥。
四阿哥气得不行,看着十四阿哥说不出话来。
十三阿哥在旁看着不放心,上前两步,将十四阿哥拦在身后,道:“四哥,这许是有什么误会,十四弟这几日每天都在上书房读书,也没见什么外人……”
四阿哥长吁了口气,耐着性子,对十三阿哥道:“让三哥挂内务府总管是汗阿玛下旨,要是因这些胡话,九阿哥怨上三哥,那汗阿玛说不得要误会他对汗阿玛不满,这不是帮忙,这是跟着裹乱!”
十三阿哥也晓得自己这四哥有时候说话不好听,可心是好的。
他就道:“十四弟也没有坏心,估摸就是昨天见十二哥被撵出来了,心中不忿,路上抱怨了几句,落到旁人耳中,就传了出去,这也不是故意的。”
四阿哥一怔,随即揉了揉额头。
还有十二阿哥被撵之事?
他想了想内务府总管值房,确实没见十二阿哥的桌椅。
他拧着眉,道:“是不是十二阿哥误会了?三哥是不是让他去下头衙门行走历练?”
十四阿哥在旁嗤笑,道:“是啊!误会,三哥都是好心,眼见着天热了,怕十二哥中暑,才给他放了长假!多好心啊,会疼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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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皱眉,还要开口训斥。
十四阿哥已经挺着脖子,继续说道:“哼!你们大的一波阿哥,都是一伙儿的,除了欺负我们后头的弟弟,还会做什么?之前内务府是什么成色,现在内务府是什么成色?宫里份例没人敢克扣了,内务府的官缺也有能者居之,裙带无用了,就是那御史处,没有九哥点头,能落到内务府来?”
“到了汗阿玛跟前,我也敢说,这不对!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三哥不厚道……”
他开始变音,嗓子又尖又高,十分刺耳。
四阿哥觉得脑袋“嗡嗡”的,呵斥道:“闭嘴!”
十四阿哥斜眼看着他,轻蔑道:“除了训人,还会做什么?那么爱教导人,怎么不去教导教导三哥怎么做哥哥?欺软怕硬罢了!”
四阿哥见了十四阿哥的表情,觉得手痒了。
十三阿哥晓得十四阿哥是“人来疯”的脾气,越劝跳得越高。
他就讪笑着,看着四阿哥道:“这眼见先生要来了,要不有什么,您等放了学再说……”
四阿哥憋着气,看了十三阿哥一眼,带了不赞成,道:“你也是当哥哥的,十四阿哥这样混账,该管教也要管教……”
十三阿哥有些尴尬,虽说他比十四阿哥大,可是这小祖宗打小也不是能听说的。
十四阿哥气得要死,怒视着四阿哥,道:“你什么意思?打着管弟弟的旗号,挑拨十三哥跟我的关系,坏透了,坏透了!”
四阿哥见他这赖皮模样,也是激起了怒火,道:“谁稀罕管你?”
十四阿哥挺着脖子道:“爷也不稀罕你管!有汗阿玛、有娘娘,实在不行还有大哥在,您是不是忘了自己排行了,区区老四,操什么心?”
四阿哥看着十四阿哥,眼睛要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