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有些别扭,好像他是伪君子,不是好人似的。不过九阿哥说的也对,这有人的地方就有权力纷争。
之前皇父是佟家的靠山,没有人好冲佟家伸手;眼下皇父要收拾隆科多,那就会有牛鬼蛇神出来。
他看着九阿哥,轻哼道:“你别说旁人,自己也安生些。”
九阿哥立时挺了胸脯道:“瞧四哥说的,好像弟弟是祸头子似的,尽会冤枉人···说到这里,他眼睛发亮。
这不是送上门的理由么?
不用等隆科多的案子结束了,今儿就去御前请旨,“避”出京城。
至于圣寿节,又没有筵,寿礼已经齐备了,提前过去磕头拜寿就是了。四阿哥觉得九阿哥不对劲,怎么还忍了笑?
有什么好欢喜的?
他打量着九阿哥道:“你又琢磨什么呢?一动不如一静,这个时候别给旁人添笑话。”
九阿哥带了无奈,道:“四哥您就瞎操心,弟弟是那不靠谱的人么?四阿哥很想要点头。
九阿哥已经带了不屑道:“隆科多算什么?值当弟弟在他身上费心思?您的心就踏踏实实落到肚子里吧,一个落水狗罢了,不稀罕搭理他!”
四阿哥嘴角抽了抽。
不过这个比喻也算贴切。
宗人府拘了隆科多的心腹,那到时候砸实的罪名,就不会是三、两件,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他不啰嗦了,道:“不早了,你们也快点儿走吧!”说罢,他带了一应侍卫、护军策马走了。
九阿哥跟十阿哥就上了马车。
等到路过八贝子府门口时,九阿哥挑开车帘,看了两眼,没有人。“不对啊,他怎么没出来?这是早走了?”
九阿哥撂下帘子,看着十阿哥问道。十阿哥道:“许是没回来···...”
“咦?”
九阿哥带了几分好奇,道:“这是在京里有外宅了?不会吧?”好人谁弄外宅啊?
家外有家的,非奸即盗。
十阿哥看了他一眼,道:“郭络罗氏的两处陪嫁院子,都在崇文门内大街,那边离刑部衙门更近些,请客宴饮也方便。”
九阿哥撇撇嘴,道:“这是防着咱们呢,怕咱们瞧见了······”
四座皇子府连着,不用特意费心留意,谁家门口有个动静,其他几家都看的差不多。
九阿哥说着,心里生了猜测,道:“要是光明正大的交际往来,有什么要背着人的?这样鬼鬼祟祟的,指定有阴私在里头,呵!咱们这位八哥,是不是不学好?吃喝嫖赌、坑蒙拐骗,这是沾上什么了?”
十阿哥一时也想不到究竟,可是想着八阿哥的性子与为人,道:“应该是奔着上进去的,说不得是在刑部忙的太晚了,防着宵禁,才就近歇了。”
否则这一南一北的,正经好几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