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这里,前几日才被太子在御前咬了一次,当成仇人似,也不会上赶子找不痛快。
八阿哥这里,还在南五所养伤,没有回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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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衙门,四阿哥正在纠结。
应该去一趟的,尤其还有十四阿哥的事情在前头。
虽说阿克墩之殇不都是十四阿哥的责任,可也有五分。
他也拿不准太子对自己的会如何,可这个时候能避开,过两天随扈出京怎么避开?
四阿哥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一趟。
出了户部衙门的时候,他看了眼理藩院方向,寻思要不要叫五阿哥一起,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五阿哥与毓庆宫向来没有往来,自己过去问了,反而生事。
四阿哥就入了宫,直接奔毓庆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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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正在书房,听富尔敦说起西花园的调查事宜。
崔嬷嬷摔倒果然有蹊跷,她屋子门口被人撒了香油,走路才打滑,摔伤了骨头。
她心里也警醒,安排了两个妥当人代替她给阿克墩值夜,到了早上,也亲自过去探看,发现一夜无事,还以为想多了。
结果就在崔嬷嬷探看过阿克墩后一刻钟,两个当值的小太监都先后被人叫走了……
刑讯之下,带出来一串人,就咬出来个乌雅家的姻亲。
那人是德妃堂兄弟的表亲。
德妃堂兄弟,如今是直郡王府下包衣人口。
太子面上带了讥笑。
这个结果还真不意外,旁人当他跟老大是傻子?
弘昱那里出了问题,查到毓庆宫人口。
自己这里出问题,查到直郡王府包衣。
富尔敦也不信这粗鄙的算计,道:“主子,这个时候倒不好跟直郡王对上,防着有人黄雀在后。”
明珠已经隐退,索额图没了,这几年太子跟大阿哥也少了明面上的争执。
如此,也给了外头的太子党喘息之机。
不像之前一样,大家都陷入党争,虽是要防备着被抓了小尾巴,咬住不放。
太子看着富尔敦道:“你瞧着哪个像黄雀?”
富尔敦脑子里将成年皇子想了一遍,有些拿不准,道:“应该不是九爷,其他皇子爷,奴才也说不好。”
这位皇子师弟打交道的比较多,每年过年都要去家里拜年。
这几日,宫里的大事除了阿克墩殇了,就是内务府添一个新总管之事。
听说九阿哥将手中差事都交了,只留了印章。
如今新总管新官上任,宫里上下也在留心他行事。
反倒是九阿哥这里,倒是安生的紧,一副懒得跟新总管相争的样子。
太子明白富尔敦的意思,九阿哥轻浮浅薄,慵懒散漫,没有心计。
剩下其他人,正如三阿哥说的,四阿哥、五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
除去十三阿哥,十三阿哥在宫里,宫外没有人手。
再加上一个八阿哥。
那就是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与十阿哥。
太子觉得自己的脑子愚钝了,竟是看谁都像,看谁又都不像。
这会儿功夫,门口太监禀道:“主子,四贝勒来了,在外候见。”
太子点头道:“叫他进来!”
说完,他看了富尔敦一眼,道:“下去吧,明日你代爷送阿哥去黄花山。”
富尔敦应着,退了下去。
四阿哥走到门口,正与富尔敦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