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舒舒大一岁,今年也二十了,蔫巴巴的,平日里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有点十二阿哥那样的行事,拘谨的很。
觉罗氏道:“勒尔锦天生神力,先头的几位小郡王文武功课也不错,只现在这位,文武都平平,出身也寻常,如今承了爵位,也少了几分底气。”
勒尔锦就是顺承郡王府的第二代王,革了王爵。
按照规矩,庶子袭王爵,可以给生母请封侧福晋。
顺承郡王府前头已经陆续夭了三位小王爷,都没有为生母请封,因为他们老子还在。
孝道,没有越过其父封赠其母的。
舒舒道:“表叔只晓得压制儿子,不想着叫儿子成才,现在看着还好,等到表叔薨了,还不知会出什么乱子。”
觉罗氏道:“看见了吧,外人没欺负,自己人乱起来,堂堂勋王府邸,闲置了二十来年,要不是跟康亲王府与平郡王府同气连枝,还不知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舒舒道:“那也没有法子,人性如此,自家会放在家族前头,也是运气不好,三位小郡王都没有长成……”
觉罗氏看了舒舒一眼。
宗室人口有的支系繁茂,有的就单薄。
可是皇家这里,却是长成了十来个阿哥。
这些人下旗之后,朝廷的差事,哪里还能轮到老牌子王公?
老牌子王公,往后怕是要吃老本了。
到了中午,九阿哥就过来了,带了四只麻椒鸡,给这边添菜。
夫妻俩用了午饭,才一起回了海淀。
崔百岁迎了夫妻进来,送了礼单,是三福晋上午打发人送来的,总共是两份,一份三贝勒府的,一份四贝勒府的。
这是给舒舒与十福晋做参照的。
三台吉的婚期,定在四月二十八,喜帖早派了下来。
既是荣宪公主操办,诸皇子与福晋都要露面的。
没有先例,如何走礼,就成了几位皇子福晋的心事。
最后大家还是问到三福晋处,最好的法子就是比照三贝勒府的走礼减等。
三福晋应该是叫人去跟四福晋商量过了,两府拟了礼单给下头的妯娌参考。
舒舒接过来看来,对比了一下两家的区别。
四贝勒府这里差不多是三贝勒府的八成。
同胞姊弟,到底要显得比其他兄弟礼厚些。
这礼单拟的还算体面,三阿哥平日里小气,可是在荣宪公主跟前也不敢吝啬,要不然伤了是公主的体面。
她递给九阿哥道:“咱们随四贝勒府的例就是了,倒是十弟那边,是去公府,还是去台吉官宅?”
两个都是表亲,一个是舅表妹,一个是姑祖母家的表弟。
九阿哥道:“公府吧,要不然钮祜禄家那边不好看。”
舒舒点头道:“那二姐这里,他们两口子就是礼到人不到了。”
等到下午,请了十阿哥夫妇说话,两人果然决定上两家的礼,正日子去阿灵阿府上吃喜酒。
舒舒留了十福晋在东次间说话,十阿哥跟九阿哥去书房了。
既提及钮祜禄家,九阿哥就道:“尹德的那个长女呢?早先还以为她们会厚着面皮参加今年选秀,倒是没来,好像也不小了。”
十阿哥脸上一言难尽,道:“被老公爷带柳编墙里去了。”
“啊?”
九阿哥惊讶出声,道:“那可是柳编墙,内外有别,没有旨意就出不来,那以后怎么办?老爷子太不厚道,那是亲外孙女,两姓旁人,就算不打发人送回家,留在盛京托给其他人家,也比带进去柳编墙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