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善是恭亲王府三阿哥,对清额是四阿哥。
外头看着爵位现在是年长的几个阿哥争夺。
真要说起来,对清额是打酱油的。
爵位主要还是二阿哥满都护跟海善兄弟之间争夺。
前者是庶长子,妻族是董鄂家。
后者妻族是瓜尔佳氏,生母却是恭亲王外家的表妹。
恭亲王生母,是世祖皇帝的庶妃陈氏。
海善的生母,虽只是庶福晋,可也是出自这个陈家。
早年的时候,恭亲王应该是想要满都护做世子的,要不然也不会求恩典,指了董鄂家公府旁支格格。
可人的想法不是固定的,就有了眼下这局面。
舒舒听了,小脸耷拉下来,也恼了,立时唤了邢嬷嬷过来,道:“嬷嬷代我去趟恭亲王府,跟三福晋说将竹子要回来,外头闲言碎语太多,我听不得那个,生是非的东西不好再留在王府。”
邢嬷嬷听了,没有立时动。
真要这样的话,舒舒就要得罪人了。
那边不是娘家的亲戚,是婆家的亲戚。
她是舒舒的陪房人口,行事都要先考虑到舒舒的得失。
这个时候,可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九阿哥在旁,也想到这个,立时道:“不用邢嬷嬷过去,叫何玉柱过去说,省得汗阿玛心里嗔怪你。”
在儿子跟弟弟之间,指定是儿子重要;可在儿媳妇跟弟弟之间,怕还是弟弟的体面重要。
九阿哥也可以大言不惭地说一句,知父莫若子。
舒舒听了,蹙眉道:“我出面,是对着同辈女眷去的,那边攀扯我,本也不占理,二福晋是我亲堂姐,堂伯又是殉国而死,拿我来打堂姐的脸,这个行为也下作;爷出面,动静就大了,往后两家相处也尴尬。”
论起亲缘关系,满都护福晋跟舒舒与三福晋跟舒舒一样,都是同曾祖父的隔房姊妹。
这个堂姐性子虽有些怯懦,可是碰到了也很有姐姐的样子,对舒舒多有提点照顾。
不管这闲话是海善夫人弄出来的,还是旁人弄出来的,舒舒都不能任由其行事。
舒舒不仅是九阿哥福晋,也是齐锡的女儿。
齐锡的爵位不是董鄂家最高的,却是眼下支撑门户之人。
要是外人因这个闲话觉得满都护福晋没有娘家为助力,去欺负她,那舒舒也不能束手。
九阿哥道:“没事儿,爷素来混不吝,受不得这些算计发作也是情理之中,也是给王叔看看,咱们没有掺和他家务事的意思。”
舒舒也晓得九阿哥出面,后患更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其他。
何玉柱得了吩咐,就坐上马车,带了几个护军进城去了。
恭亲王下旗分到了正蓝旗,可是赐的王府在正白旗地界,就在皇城东北方向。
何玉柱直接拿了九阿哥帖子,过去递了帖子,求见的却不是王爷跟几位阿哥爷,而是三福晋。
这将门房都给弄糊涂了。
恭亲王如今没有当差,出去喝茶听曲去了,恭亲王福晋在。
她听着稀罕,却没有过问的意思,只吩咐道:“既是要见三福晋,那就将帖子送三福晋院子里去吧!”
府里这几天的闲话,她也有所耳闻,也是恶心的不行。
不仅拉扯了九福晋,还将她说到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