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阿哥挑眉,道:“八阿哥二十二了!”
所以他晓得自己做什么,不用旁人操心。
大家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三阿哥就将这个请安折子归在明天中午要送走的折子中。
想着外头这几日沸沸扬扬的,说的都是索额图藏匿财物之事,五阿哥道:“只索额图藏了么?索尼呢,老人不是说索尼是老狐狸么?”
三阿哥听了,眼睛放光。
“还真是,不无这个可能,索额图一个庶子,才风光多少年,从发迹到失势,就十来年的功夫,索尼可是三朝老臣……”
五阿哥道:“估计汗阿玛也是这样想,才不单单叫人围了众圣保的墓,连带着索家坟都围得严实,不给他们转移财物的机会。”
三阿哥点点头,道:“那这回老八真要牵头的话,可不单是挖小姑娘的坟,这过手的财物不会少,说不得里子实惠……”
七阿哥与十阿哥都没有说话。
但凡八阿哥有其他机会,都不会走这一步的。
那位打小要强好面子。
这以后是打算彻底不要面子了?
那行事如此,还真是说不好了……
*
次日,舒舒一早就穿戴了。
因太后不在宫里,所以皇子福晋们往宫里逢五逢十的请安,也不是固定的。
舒舒正好赶上了,才选了这个日子。
她昨日就打发周松入宫,给宜妃禀告了今日入宫请安之事,也得了应允。
等到辰正二刻,舒舒进了神武门。
神武门内,佩兰带了人,预备着肩辇候着。
舒舒有些意外,道:“劳烦娘娘费心了。”
现在天气不冷不热,她还没有到大月份,宜妃这样体恤,可见皇上不在宫里,宫妃们行事都更自在些。
佩兰飞快地看了舒舒的腰腹一眼。
“自娘娘收到贝勒爷跟福晋的家书,就念着福晋……”
舒舒搭着佩兰的手,上了肩辇。
抬辇的太监走得稳当,不远的路,用了将近一刻钟。
等到进了翊坤门,在正殿门口,他们才放下辇。
舒舒下了辇。
宜妃已经在次间等着,想着舒舒的身孕,吩咐小宫女。
“快将香炉撤了,窗子也开一扇……”
小宫女应声去了。
舒舒进了西次间,见着宜妃笑吟吟坐着,就屈膝福礼。
宜妃忙叫佩兰扶了,叫她在炕上坐了,道:“该多歇两日的……”
说话的功夫,她打量舒舒两眼,见她气色还好,笑容越发真切,道:“可见热河是个好地方,这孩子来得巧……”
上一胎都是意外之喜,这一次就是“锦上添花”。
舒舒道:“都是长辈们的慈爱,这几年皇祖母也好、娘娘也好,多少好东西赏了下来,九爷跟我补的活蹦乱跳的,总不能白吃白喝。”
关键是婆婆省心,祖婆婆也体恤,她这个皇家媳妇日子过的比其他人省心太多。
宜妃听了,“咯咯”直乐,道:“还是你跟老九争气……”
从三十七年九阿哥跟舒舒大婚算下来,至今不过四年零一个月,结果三个孩子站住不说,第四个孩子也在肚子里了。
宜妃觉得,舒舒是有大福气的,生辰好,子嗣也好。
至于九阿哥,纯粹是沾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