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白果过来,带了一个膳盒。
“我们福晋叫预备的,怕这边膳房一时不齐全,我们福晋说了,若是少什么,五爷跟侧福晋只管打发人过去取……”
瓜尔佳氏望向五阿哥。
五阿哥没有开口。
带了瓜尔佳氏出来,就是打算让她代表五贝勒府对外交际。
瓜尔佳氏这才开口,道:“劳烦你们福晋惦记,听说多罗格格也来了,等这边安顿好了,我带了大格格过去给多罗格格请安。”
说着,就示意人给了白果荷包。
白果谢了赏,道:“您二位先忙着,奴才还要再往二所去一趟。”
瓜尔佳氏点头道:“姑娘忙去吧……”
说着,她又对身边嬷嬷道:“送送白果姑娘……”
嬷嬷应了,送了白果出去。
五阿哥跟瓜尔佳氏道:“白果是老九跟弟妹在二所时分到的宫人,从宫里跟着出来开府的,如今到了年岁,也许了亲事,没有往外发嫁,许给了郭络罗家的子弟。”
如今桂元去了云南,等到桂元回来,就要嫁娶了。
瓜尔佳氏仔细记下了,晓得这个不能当成寻常下仆对待。
五阿哥又提了一句桂丹:“大舅的独子,早先是老九的哈哈珠子,后来挂了老九府上的侍卫,如今正在说亲,应该也是今年,到时候要预备两份礼。”
瓜尔佳氏也记下了……
*
这会儿工夫,白果已经到了二所,正在见七福晋。
七福晋在正房,这里昨儿虽铺陈的差不多,可有些陈设摆件,才开始拆箱子。
她正嫌屋子里乱,见白果来了,就道:“你们福晋在做什么?”
白果道:“我们爷淘换了两本好书,福晋正看书呢。”
七福晋就叫人将膳盒拿了下去,道:“装一盘给三格格,剩下给七爷送去……”
她自己这里,则是跟着白果出来,往五所来了。
舒舒这里,得到书是《饮膳正要》,是一本元代古书。
里面有不少养生跟食疗方子。
七福晋晓得九阿哥不在家,也就没有什么避讳的,直接登堂入室。
舒舒听到动静,想要起身迎时,七福晋已经到了稍间门口。
“二所乱糟糟的,我过来躲躲懒……”七福晋道。
舒舒将人迎进来,宾主入座,道:“七嫂肯定是想我了,我也想七嫂,本该亲自过去二所的,又觉得不方便。”
七福晋想了想头所门前的马车,叹了口气,低声道:“咱们倒不好多说什么了,否则倒像是落井下石……”
她跟五福晋同为三十四年的秀女,同日指婚,等到三十六年是差不多的时间大婚。
在阿哥所时,两家也挨着。
等到皇子下旗,又同在镶白旗。
七福晋尚且如此,舒舒这里更不好说五贝勒府的家务事儿,只道:“我跟十弟妹正百无聊赖,就等着七嫂过来打牌呢。”
七福晋笑道:“我也盼着那个,吃吃喝喝打打牌,就消磨半天多好。”
舒舒道:“过几天更全了,别说是一桌,两桌牌局都能凑齐来。”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不上桌了。
要不然话,好费脑子。
七福晋指了指公主所方向道:“五公主不知道还来不来?”
大婚好几年,第一次有动静,要是留在京城养胎也说得过去。
舒舒道:“京城夏天跟蒸笼似的,孕妇体热,又不好多用冰,多半还是会来这边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