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弯下了腰,笑得几乎要流出了眼泪。
指着秦司珩大笑,“是太子你疯了还是你当真觉得我傻不成。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回转的余地可言?我做的这些事儿,足够砍我一千一万次头,你也不会放过我的。”
看穿了秦司珩的缓兵之计,秦牧渐渐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变得阴沉起来。
“父皇从来都是最宠爱你,几个兄长中,他从来都是把你带在身边儿亲自教导,你会的,皆是父皇亲自教授的。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吗。”
秦司珩不发一言,看着秦牧有些发红的眼睛,心下急转,想着如何应对。
两方的兵力差不多,若是想不到好的办法,今夜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一阵风吹来,屋内的蜡烛灯光可以摇曳,原本就昏暗的光线更加看不清楚。
秦司珩看着秦牧的方向,只见他脸大半儿笼罩在阴影里,让他只觉得那里站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头即将要伸出爪牙的凶兽。
往日里,他倒是小看了秦牧。
“太子你这太子之位坐了时日不少了,不如,便把皇位给弟弟坐坐,如何。”秦牧说完,阴郁的眸光死死盯在秦司珩身上,下一秒,手掌一挥,众位士兵即刻朝着这边儿挥剑而来。
闵大牢牢地把秦司珩护在身后,但对方人数跟他们差不多,而且领头的人武功不错,跟他几乎能打个平手,闵大无法分心来关注秦司珩这边儿。
若是他输了,场面局势定然是摧枯拉朽。
秦司珩也看穿了这一点,当即大喝,“闵大,不用管我,好好应战。”
“是。”
秦司珩握着长剑,对着挥剑而来的士兵们应对起来,好在他常年没有丢下武艺,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
但他到底身居高位久了,体力不如这些士兵,好几个人不时从前方攻来,打退一个接着就是下一个,几个来回他也急急喘气。
周围的人都留意到了他的情况,但奈何只能自顾自的,没有人能分出手来帮他。
离得近些的士兵下手更狠辣了几分,他们最重要的职责就是保住秦司珩,若是秦司珩出事儿,那他们做什么都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