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今生活舒服,为何不放下?
但若是她真的不放下,自己就能不管了吗?她扪心自问,很快得出一个答案,不能。
她早就不知道在何时,把自己的关心系在了眼前的貌美的女子身上。
“臣知错了。臣日后不会再口出妄言,娘娘要做什么事儿,只管吩咐,我能做到的,必然竭尽全力去做。”
与此同时,她清秀的脸上带着一股子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仿佛说出的话,是一场肃穆的宣誓。
虞凉月瞳孔一缩,同时冷静下来,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有些意兴阑珊,“让人进来收拾了吧,待会儿若是被看到,还指不定传出什么话来。”
“是。”青柳忙起身去外头叫人。
屋内只余两人。
“我的仇恨,包含了我爹娘两人的性命,仲丝,我或许这辈子也无法放下。”虞凉月说完,再不看仲丝。
倚靠着软榻,闭上眼睛,似乎是有些累了。
仲丝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起身行礼告退。
入秋以来,不光是郁淑容那儿因为孩子请了好几次太医,就连白贵嫔,也陆陆续续请了好几次的太医。
偶尔见到,她说几句话便咳嗽不止,虞凉月蹙了蹙眉,总觉得白贵嫔这身子,怕是不成了。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一般,随着天气的寒冷,白贵嫔渐渐地居然起不来身子了。
好几次请安,她的那个位置总是空着。
大皇子在前边儿读书,找了机会,天气冷,也时不时的便回来看她,但这依然无法阻止,白贵嫔那已经枯竭的身子。
闵皇后在宫内,笑吟吟地看着在奶娘的带领下,正在学走路的儿子,不时鼓励,“我们的二皇子真聪明,这学走路学得真快。”
二皇子也是机灵,不大的人儿似乎能听懂人说话,时不时露出几颗未长成的牙齿,对着闵皇后“嘿嘿”一笑,憨厚可爱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