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这一次聚集了整个凉州的兵马和诸葛亮决一死战。
同时曹真的优势也再次爆发。
作为曹魏的大将军,他有着让诸葛亮都为之惊叹的战略眼光,在自己做出如此举动的时候。
他就已经知道了诸葛亮会如何做。
绕后去攻打张掖酒泉和敦煌?
绝不可能!
曹真无比确定,诸葛亮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去为了凉州其他那些郡县浪费任何的时间。
只要他败了,那么一切就都不是问题,现在分兵攻打凉州的后方,那是纯纯的浪费他们的时间和精力。
所以曹真知道,只要自己和诸葛亮拼死一战,就会面临诸葛亮和魏延的两面夹击。
但是他同样很清楚,魏延不会和诸葛亮合兵一处。
因为不但时间不够,最重要的还有魏延心高气傲!
从魏延夺取金城郡的过程之中,曹真就能够很清楚的看出来魏延的性格如何。
敢于冒险,而且性格倨傲,这种人别说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和诸葛亮合军一处,自己也没有给他们磨合的时间。
就算是有机会,恐怕魏延也会有想要证明自己的机会。
而在开战之后,曹真更是率先对诸葛亮的本阵发起了冲锋,并且做出来了忽视魏延的举动。
阎柔与阎行两名老将带领羌胡和曹魏骑兵冲杀而去,让诸葛亮结阵自守的同时也彻底激怒了魏延。
当然,魏延也不是完全被曹真牵着走,他也看出来了曹真还有大量的兵马没有任何的动作。
不过他依旧还是选择了进攻!
不仅仅是因为愤怒,也是真的想要为诸葛亮争取更多的机会。
只不过魏延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里刚刚开始冲锋,曹真就已经带着大军向着他的方向杀过来了。
不仅如此,这一次还是曹真亲自冲锋。
虽然身上有着许多的伤痕,但是曹真依旧勇猛,胯下的宝马更是跟随他多年的河西良驹。
乃是当年泸水胡人作乱的时候,曹真亲自带兵平定了泸水胡人之后,得到的一匹上等宝马。
这些年随着曹真的地位越来越高了,也就导致了曹真不敢再继续冲锋在前。
这一次曹真可以算得上是孤注一掷了,带领着凉州所有的兵马就只有一个目的。
在凉州彻底丢失之前,他要利用自己的威望和地位,强行聚集所有的凉州兵马给诸葛亮造成最大的损失。
这一次更是亲自冲杀在最前面,手中马槊夹在了自己的腋下,面对头顶落下的箭矢也没有任何的停留和畏惧。
腋下夹着马槊低着头颅,利用身上坚固的甲胄避开了自己的要害。
在宝马良驹的加持之下,硬生生的冲入了魏延的军阵之中。
一马当先,生生将魏延的军阵打开了一个缺口。
身后无数的曹魏精锐,以及曹仁的儿子曹泰等人一同杀入了魏延的军阵之中,将魏延的军阵直接撕裂。
在后方的魏延看着前方的战阵就这么轻松的被撕裂了,也是忍不住眉头紧皱。
“曹真.....还真不愧是曹魏的大将军。”
魏延忍不住啐了一口,但脸上并没有半点惊慌。
他本身就是在冲杀的过程之中被曹真直接冲到了自己的面前,连箭雨都没有来得及射出第二轮。
因此前方的军阵本就不算是太过于强硬。
就算是曹真冲杀进来之后也没有关系,魏延能够驻守汉中多年也是有自己的手段的。
在魏延的命令之下,身边的传令兵不断挥舞令旗,大量的命令传出。
首先就是已经被曹真冲破的前阵,在魏延的“指挥”之下,非但没有再坚持一下。
反而是继续向前冲杀,一副送死的模样不断向着前方冲杀。
在这种自毁一般的冲杀之下,曹真虽然冲杀过来的将士越来越多,但是问题也随之显露了出来。
魏延的前军不断冲击,而曹真又是一马当先,把自己当成了敢死士统领一样。
后方就有些问题了,指挥明显是已经跟不上了。
在魏延前军的进攻之下,曹真后方的兵马开始慢慢变得混乱了起来。
而这就是魏延想要的机会。
“吴班,顶上去!”
曹真已经快要冲到了自己的中军大阵,看着越来越近的曹真。
魏延不但没有想过撤离,反而是直接走上了战车之上,手抚着腰间的佩剑,然后朝着身边的吴班大吼起来。
“带着你的人,打回去!”
随着魏延的命令,魏延的中军直接分开,而临时抽调在魏延麾下的大将吴班也带着自己的本部兵马来到了前方。
这位大汉军中进攻最为强硬的将军就再次开始展现出自己的手段。
“砰!”
随着一声巨响,曹真的马槊直接撞在了吴班的盾牌之上。
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道就从盾牌上传到了吴班的手臂之上,疼痛并不足以让吴班脸色有任何的变化。
但是巨大的力道却是让吴班有一瞬间腾空的感觉。
“砰!”
又是一声巨响过后,这一次是吴班被直接摔下战马的声音。
刚刚的怒吼,咆哮,自信满满的高声呼喊,在这一刻都有一种虚妄的感觉。
吴班被曹真第一时间击飞了下去...
“曹真....”摔落下马的吴班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和眩晕感,快速摸出自己腰间的佩刀并且一个翻滚跑到了一旁。
然后在亲卫的保护下撤退到了一旁,这还是在曹真没有继续追杀的情况下,这才勉强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看着曹真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冲杀,再看看自己的本部兵马在自己摔落下马之后被曹真快速冲了对穿的事实。
他的脸色也终于有了变化。
之前看着曹真的指挥和冲杀,也只不过是感觉曹真不愧曹魏大将军的名声。
但是和曹真刚刚交手的那一刹那,他终于切身的感受到了曹真的勇猛...
再看看他双眼目光如此坚定的朝着魏延的中军战车而去,看着对方的样子,吴班也第一次生出来了一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