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撒谎了!”
源稚生的声音突然提高,充满了愤怒和悲痛,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绘梨衣做了什么吗?
你为了你的实验,不惜牺牲她!
你真是丧心病狂!”
菊宗政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他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他颤抖着声音说:
“稚生,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够了!”
源稚生猛地打断他的话,声音中透露出决绝与失望,
“我不想再听你的任何解释。
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们家族的一员。”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片,割断了与菊宗政最后的情分。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昏暗的地下室中,只留下菊宗政独自挣扎。
源稚生的内心乱成一团,他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感,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将这一切交给了凯撒和楚子航处理。
他相信,这两位混血种朋友会处理好后续事宜。
凯撒与楚子航站在地下室的一角,面面相觑。
他们原本以为源稚生只是有所察觉,没想到他知道的远比他们想象中要多。
小主,
这个看似温和的东瀛青年,内心竟然藏着如此深沉的秘密和决断。
然而,就在两人一愣神的功夫,菊宗政突然有了动作。
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红色的药剂,毫不犹豫地注入了自己的体内。
一瞬间,他的身形开始暴涨,原本干瘪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地长满了鳞片,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头狰狞的怪兽。
楚子航皱眉看着这一幕,他立刻联想到了之前对付的小混混。
那些人也使用了类似的药剂,但显然菊宗政手中的药剂更加高级、更加安全,同时也更加强大。
他不禁感叹,这个老人果然不简单,竟然还藏着这样的后手。
凯撒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紧握手中的沙漠之鹰,警惕地盯着菊宗政。
他知道,接下来将有一场恶战等待着他们。
而这场战斗的结果,将直接影响到他们与源稚生的关系,以及整个蛇岐八家的未来。
与此同时,源稚生离开地下室后,心情沉重地走在长长的走廊上。
他知道自己刚刚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但他坚信这是正确的。
他不能容忍家族中出现这样的败类,更不能让菊宗政的野心毁掉整个蛇岐八家。
他抬头望向窗外,深邃的夜空中繁星点点,这些星星仿佛在为他指明方向,给予他力量和决心。
其实,绘梨衣能够在外面自由行走那么久,背后有他的默许。
他并非真的想限制绘梨衣的自由,只是出于对她安全的考虑。
如果真的要全力搜寻,绘梨衣早就被找回了。
但每次想到绘梨衣那双渴望外界的眼睛,他就心软了。
绘梨衣拥有强大的血统,她的每一句话都是龙族的语言,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对天地的号令。
这种力量是惊人的,但也是危险的。
即使绘梨衣是个善良的孩子,她也可能因为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力量而伤害到周围的人。
因此,他始终对绘梨衣的出门保持谨慎态度。
以往,绘梨衣离家出走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每次她走到大楼下面的十字路口时,就会迷失方向,只能孤独地站在那里等待被发现。
这一次,当绘梨衣再次离家出走时,他最初也是非常害怕和担心的。
他担心的并不是绘梨衣的安全,而是害怕这个城市会因她而遭受灾难。
然而,当时间过去了两天,城市依然平静,绘梨衣也杳无音信时,他才开始真正为她的安危感到担忧。
就在这时,一股微风吹过,带来了某个诗人的信息——这是神明的语言。
诗人告诉他,绘梨衣现在是安全的,并提醒他注意身边的“恶鬼”。
从那时起,他放松了对绘梨衣的寻找,转而开始警惕起周围的人来。
事实上,他很早就察觉到了家族中的“恶鬼”存在,只是当时还不确定具体是谁。
他曾对菊宗政有过怀疑,但又不愿意相信这位家族长者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直到前几日,凯撒他们在深海作业时海上基地被袭击的事件发生。
那次计划的细节他只向菊宗政透露过,这使得菊宗政成为了唯一的嫌疑人。
现在回想起来这些前因后果和蛛丝马迹都串联起来了。
源稚生深吸了一口气夜晚的凉风让他清醒了很多。
接下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要彻底铲除这个家族中的毒瘤为绘梨衣和其他家族成员创造一个安全的环境。
同时他也要感谢那位神秘的诗人,如果不是他的提醒,自己可能还被菊宗政的伪装所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