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忱显然是个非常棒的采访对象,长得盘正条顺,说话慢条斯理,唇角微勾,姿态丛容,看起来就特别好相处。
.......特别装逼又欠揍。
高中两人结下的梁子太多,林曜盯着这人超过三秒,就想把他按地上干一架,挫挫锐气。
他拖着行李箱过去,拿过社团的志愿者递过来的弓,在对方“同学,想试试射箭的魅力吗”的声音中,站定,拉弓,绷弦,射箭。
十环。
十环。
十环。
.....
如方才倒带重放,路线如出一辙的精准。
而更让人震惊的是,离弦的箭干脆利落地破开了靶上原本残留的那一支箭,将其一分为二后,稳稳地扎在了红心。
“啊啊啊啊啊啊我靠,钢也能破?太帅了!!!帅疯!!!”
围观群众要尖叫疯了。
“厉害。”谢星忱不吝夸奖。
林曜放了弓,感受到对方看过来的视线,如若实质,很烫。
身体也被点燃了似的,温度骤升,难捱的欲望在蒸腾。
燥热的风如同情人的手,抚过脸颊。
谢星忱被刷新的记录当场羞辱,也不恼,目光往泛红的领口下探去:“林同学,好巧。”
林曜看着一地破开掉落的残箭,薄唇轻吐:“手下败将。”
谢星忱笑笑:“没事儿,当你的手下败将,不丢人。”
“你来崇清干什么?”
“看你啊,想你了。”
林曜最烦他的这种故作轻佻的亲昵,三年过去也没变。
正在看戏的记者瞪大眼,突然回过神:“你刚不是哑巴吗,会说话啊。”
林曜:“.........”
忘了这茬,怎么圆。
谢星忱解围:“他,间歇性失语,很难治的。一紧张就不能说话,是不是还挺可爱。”
林曜目光如刀:“........”
您羞辱人的等级经过了一个暑假真是显着提高。
手机震动,他转身到旁边接起。
电话那头嗷嗷出声:“曜哥,完了完了,你仇人也考到崇清了,我刚在八卦群里看到他的实时生图,真特么帅....啊,衰衰的显眼包!”
林曜抬眼,看到不远处的身影:“见过了,他没去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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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很好奇家里从政的大少爷怎么突然改志愿了。不过,你见过他了,到宿舍了?”
“没,跟宿舍什么关系?”
“没事,我....我晚点才到.....”对方讪讪笑道,“你要是碰上他,下手轻点,我怕血溅一身。”
林曜平静道:“好,知道了。”
而此时,谢星忱正看着自己的方向,唇边还挂着点弧度,不知道在瞎乐什么。
林曜挂掉电话,拖着行李朝着反方向走,远远听到记者问:“你和刚才那位哑巴帅哥什么关系啊?看起来认识。”
脚步微顿。
听见谢星忱停了几秒,才非常吊胃口的说:“我们俩啊......缠绵悱恻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