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喊进忠公公,只有嬿婉,每次喊的都是进忠,且每次见到进忠,都会有赏赐。
久而久之,进忠也发现了令贵人对自己格外好,在他心里,令贵人就是第一大善人。
如今善人让他回避,他自然就要回避了。
进忠又谢恩,“奴才谢过两位主儿了,劳烦两位主儿帮奴才看着这容佩。”
进忠走时,偶尔的回眸,眼神都能与嬿婉对视上。
金玉妍看着嬿婉和进忠两人,她好像从两人的眼神里看懂了一些,曾经在玉氏的无数个日子里,她也这样看过世子。
想到以前自己对无情无义的世子的痴迷,金玉妍不自觉地为嬿婉担心,但再看两人现在,发乎情,止乎礼义,倒是很规矩,她想想,嬿婉也是重活一世的人,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金玉妍和魏嬿婉走到容佩跟前,容佩依旧梗着脖子,昂起下巴,见到金玉妍,她本能地表现出来不屑。
容佩想,昨日在皇上跟前,嘉妃娘娘挑拨皇上和主子关系,那都是她听到耳朵里的。
还有令贵人,巧言令色,一个宫女也做到了贵人的位置,主子说令贵人这是贪图荣华富贵,抛弃了自己的青梅竹马。
虽然她也讨厌凌云彻,但是她更讨厌无情无义之人。
金玉妍和魏嬿婉一步一步靠近容佩,玉妍冷笑道:
“容佩,本宫和令贵人途经此处,见你罚跪,特意送些赏赐过来,你为何不问安啊。”
容佩抬起脑袋,仰视着这两个自己看不起的女人,
“奴婢是娴嫔娘娘的奴婢,如今皇上的命令让奴婢罚跪,这两个主子都没有让奴婢向来往的嫔妃问安,奴婢自然不敢做。”
她又看向魏嬿婉,“况且令贵人只是个贵人,奴婢的主子是娴嫔娘娘,轮不到您送赏赐。”
容佩说话还是如此难听,不过魏嬿婉不着急,今儿她们过来,就是给容佩治治病的。
“是吗?那你倒是很懂规矩,本宫刚刚升了妃位,见到懂规矩的奴婢,就想赏赐些什么,这副耳坠子,本宫就赏给你这个忠仆,妃位赏赐嫔位的奴婢东西,可合礼数?贞淑,给容佩戴上。”
贞淑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让她找这么大这么沉的红玉髓耳坠给容佩,但主子的吩咐一定有她的道理。
容佩又瞪大她的牛眼,“嘉妃娘娘,这耳坠子如此粗,这么沉,奴婢的耳朵会受不住的,你这是在泄愤,奴婢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