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含着泪抬头看向皇上,皇上怎么能这么说,自己明明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了啊。
“皇上,那日您难道没有看到吗?侍疾的众人里只有臣妾在为您擦药,其他人都不知所踪偷懒去了,臣妾一片丹心,却换来您的斥责。”
皇上自从这大病一场和太后解开心结以后,福至心灵,心思也渐渐清明了,他怀疑地问如懿:
“如懿,当日难道不是愉嫔和庆贵人出去熬药倒药渣,你又挤开了舒嫔非要给朕上药吗?朕还听舒嫔说,你差点拿护甲插死朕。”
如懿对意欢不禁起了鄙薄之意,她竟然背后告黑状。
她下一个要告的人就是意欢!
“皇上,没想到舒嫔竟然恶人先告状了,臣妾还要告舒嫔,臣妾好心好意教给她如何祈福,她却在宝华殿对臣妾出言不敬,还说臣妾是皇后的奴婢!”
皇上想了想在东暖阁睡得正香的发妻琅嬅,目光不禁温柔了些:
“如懿,意欢说的对啊,这后宫里只有朕和皇后还有皇额娘三位主子,你确实就是要伺候朕,伺候皇后的啊,咱们满人的规矩你忘了吗?”
如懿听了皇上的话,心冷了下来,她睁大眼睛嘟着嘴,不悦地说道:
“皇上,您难道忘了当年我们大婚时说的话了吗?”
皇上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说过什么话。
他继续疑惑地等待如懿的解答。
“您说臣妾是您自己选的人,做侧福晋是委屈了臣妾,今日怎么能任凭意欢说我是奴婢呢?”
皇上恍然大悟,原来如懿时在说这些,她的侧福晋之位都是他向皇阿玛求来的,若不是他,如懿的家世怕是只能做个侍妾了。
“如懿啊,当日我说委屈了你,只不过是客气客气,你姑母那时候已经被厌弃,乌拉那拉氏又没有重臣,你做个侧福晋已经是朕对你的优容了,今日你怎么好意思来质问朕呢?”
皇上又想了一下说道:“看来你的乌拉那拉氏确实比不过舒嫔的叶赫那拉氏,光规矩这一方面,她就比你强百倍了。”
如懿不可置信地说道:“皇上,您忘了吗?绛雪轩选秀,是您让臣妾去给您掌眼,您把如意给了臣妾,让臣妾做您的嫡福晋,这些您都不记得了?”
皇上只觉得如懿愚不可耐,都已经十几年前的事儿了,谁还计较这些,但如懿说起来,他也有几句话要问问如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