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如缩在角落里,每日的掌刑,再加上每月的腹痛崩漏,让她极速地衰老。
她本就散乱的头发,如今打结成了一绺一绺,垂在额前,黑白相杂,遮挡着她满是赘皮的脸。
门吱呀推开,一阵清风吹落片片轻盈的花瓣,大如先看见的是一只精致的金丝缂织蜀锦花盆底鞋。
顺着往上望去,是杏黄色绣竹纱衣的裙摆,头上的百花蝶金步摇曳出金色的光影,来人正是雍容华贵的令妃娘娘。
大如眼里浓浓的嫉妒都要溢出来了,她知道此刻自己的狼狈不堪在魏嬿婉眼里就是个笑话。
可是她觉得,一切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应该是魏嬿婉应该失去一切,容颜衰败,被折磨致死,而自己应该优雅地,体面地离去。
她喑哑着嗓子开口,“魏嬿婉,你把我害成这副样子,你可满意了?”
嬿婉的手搭在春蝉胳膊上,慵懒又不失优雅,她的声音听不出悲喜,只如悦耳的风铃,
“没有人害过你,你今日的下场,全都是自作自受。”
大如眼睛通红,因为在魏嬿婉身后,又出现了一个穿着红梅孔雀纱衣的身影,正是姗姗来迟的金玉妍。
金玉妍就这样站在魏嬿婉身后,看向嬿婉的目光满是温柔。
大如浑身颤抖,她抬起手指,指着两人,
“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一起,你们不是水火不容吗?魏嬿婉,金玉妍欺凌了你五年,你竟然能和她和平相处。”
金玉妍凤目微微一横,“到底是我想欺凌她,还是你借本宫的手来宣泄你心中的嫉妒?”
魏嬿婉向前一步,捏住大如的下巴,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你也知道,我曾经在启祥宫呆了五年?那我为什么会留在那儿,为什么?”
大如回忆着自己见到的,那零零碎碎的场景,忍痛回答,
“因为你在长春宫打碎了花盆,是富察琅嬅和金玉妍为难你,和我没有关系。”
嬿婉冷笑一声,大如还是这样,她加重手上的力道,将大如的下巴捏的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