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赶香草走的,到了大人面前,我们也绝对不会有错。”吴父强调道:“我不想与人对簿公堂,太丢脸了。”
楚云梨颔首:“也行啊!你把二两银子还我。”
“想得倒美。我好好的女儿给了你们,被你们虐待一年多赶出来,不找你赔偿就是好的,你却反过来跟我要银子……回去枕头垫高一点,梦里什么都有。”说到最后,吴父还啐了一口。
楚云梨上下打量他,眼带鄙视:“我听你跟你村里人吹说赚了不少银子,却又扣扣搜搜连二两都不肯给……话说,只凭着我对香草的照顾,二两银子就不多,对了,那时候她还悄悄拿东西回来接济你们父子,不问自取是为偷,到了公堂上,我还要告你们偷盗!”
吴父面色微变,因为这些都是事实。
吴香草确实悄悄拿了东西回去,那时候是一家人,柴家祖孙就算看不惯,不想丢脸的话,也只能忍着。可现在不同,两家不再是姻亲,甚至还带着点仇怨。他一拂袖,转身就走:“我懒得跟你一个妇道人家计较,那么点东西都还记着,忒丢人了。”
楚云梨眯眼看着他的背影,道:“你这富裕该不会是假的,全身连二两银子都拿不出吧?”
“当然不会。”吴父下意识否认,话说得太快,更像是被说中了心思,他也发现自己语气不太对,立即道:“用你的话说,我就算家里有金山,也跟你没关系。绝对不会给你一个子儿!”
楚云梨颔首:“那我就去衙门找大人了!”
她抬步就走。
吴父面色微变:“姚春芳,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把我女儿娶进门伺候了你那么久,现如今还来讨要聘礼……”
楚云梨听到他这话,直到他着急了。着急了不想着拿银消灾,一点都没有富家老爷的大气。那么,父子俩手头有银子的事定然是假的。想到此,她也不急着去镇上了,反而朝着刘家的方向走去。
吴父看见她回头,心头陡然松了一口气,冷笑道:“这就对了嘛。有那功夫跑去报官让自己丢脸,不如多去地里刨一刨,秋日里多收点粮食!”
楚云梨没将这话放在心上,直接越过了他,跑去敲了刘家的门。
开门的是刘母,看到门口站着的楚云梨,她微微一愣:“有事?”
两家是有仇的,但柴家祖孙如今在村里风头无两,跟他们交好,那就是跟银子交好。两家的那点仇怨在刘母面前屁都不是。
反正也吃了亏,这口气忍下去,兴许还能赚点银子。若是忍不了……犟驴向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刘母心头含怒,语气温和,但扭曲的面色暴露了她的纠结。
楚云梨只瞅了一眼,道:“确实有点事。”
此时,吴父早已经发现姚春风跑去了刘家,看到两个妇人站门口说话,他心头莫名不安,急忙撵了上来,听到楚云梨这句话,抢先道:“亲家母,你别跟她说话,她方才还想讹诈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