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笑咪咪的挑了挑眉,“妈和小倩倩都能接受我,说明我没问题,你作为大伯,怎会连她们也不如呢,你说对吧。”
陈天说话,真是气死人不偿命,他这话里话外,无一不是指责说苏阳烈斤斤计较,连两个女人也不如,甚至说他狗屁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人家作为你弟弟的老婆女儿,都没有意见,你这当哥的有什么资格有意见?
陈天说出这话开始,就已经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苏阳烈除非真的这么不要脸,才会跟他这个后辈计较。
本来被说得嘴角抽搐的苏阳烈,现在连脸部肌肉也抽搐,他都要怀疑,陈天是不是陈斩天亲生的,那个垃圾怎会生出来一个这么气人的儿子,不会是当年抱错了吧?
而且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人话吗,刚才暗讽完不够,现在又来指责他小气不如女人,他很想问陈天一句,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啊?
深呼吸口气,努力按捺内心的不爽,苏阳烈挤出一丝笑容,“你小子够了,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大伯我真会发飙的啊。”
陈天当然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把人气得发飙,最后只会得不偿失,最好控制在,对方一脸不爽,又没到要发飙动手的地步,让他不上不下只能憋着,这才是最好的气人方式。
“大伯,说回正事,我岳父三年前被人蓄意害死了。”
看了眼门口方向,陈天担心赵阿姨这时候进来,遭到苏阳烈问及苏瑾泉去了哪里,当即告诉苏阳烈这消息。
随后陈天两手枕在大腿上,十指交叠,低头看着双手,并没有注意到苏阳烈的情绪,他沉声继续说道:“害死岳父的人是杨家外孙蔡学富,是他开车撞的岳父。”
苏阳烈听到三弟死去的消息,悲痛欲绝,心脏骤停,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张着嘴不曾来得及深呼吸缓和,就听到是杨家人动的手,害了死三弟,他心痛得好像被荆棘捆绑起来揪着似的,痛得撕心裂肺。
苏阳烈右手死死捂住胸口,闭上双眼靠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试图缓和这突如其来的悲伤情绪,可是不论他怎么努力缓和,脑海里浮现出了年少时与三弟的回忆。
苏阳烈紧紧闭上的双眼,有着泪水从他脸颊不行滑落,滴在衣服上。
他已经紧闭了双眼,努力地阻止泪水落下,可泪水如拧紧的水龙头漏水那样,泄个不停。
听到抽噎声,陈天抬头看到对面而坐的大伯在无声哭泣,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