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川纱理奈回到家后,摸了摸哈罗的头让它再自己玩一会儿后,便来到她在别墅地下室里的书房,书房里的一侧是一张比较宽大的办公桌,然后便是三排像图书馆那样的书架,只不过书架上摆放的不是书籍,而是一个个的文件盒。
秋川纱理奈走到第一排书架,从最右边的里侧抽出来一个文件盒。打开盒子里面的文件基本装满了整个文件盒。
其中只有最上面的两页文件还是正常的纸张颜色,下面的都已经有了不同程度的泛黄,即便被妥善保管也已经能看出来是几年前的文件。
这是秋川纱理奈从她第一次获取到组织权限开后便一直在私下里调查的东西,到如今这个文件盒都已经快要装不下了,想要再往里面放东西都要再另拿一个文件盒了。
秋川纱理奈仔细翻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内容。主要是这份文件的内容不是特别重要,她当时便没有将这里面的东西完全记下。而且有一部分内容的时间有些久了,她即便是记忆力不错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其中的内容。
这份调查报告是她调查到的一份组织内38年前的报告数据,因为时间久远的问题,这张泛黄的纸已经非常脆弱,现在被秋川纱理奈在外面套了一层用来保护纸张的塑壳。纸上的内容不多,只有寥寥数句,更多的反而是一些数据。
给自己在开了静音的系统也陪着自家宿主看着她手中的文件。
秋川纱理奈将手中已经看完的文件放下,这时她才注意到夹在文件中的那张照片刚刚不小心从盒子里滑落在了地上。
秋川纱理奈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张照片,翻过来轻轻擦了一下上面没有沾上多少的灰尘,照片的正面是一个黑发蓝眼笑容冷淡疏离的年轻女人。
小时候的秋川纱理奈还跟她有几分相似,但长大后发色和瞳色都有了变化的秋川纱理奈脸上已经没有多少跟这个女人相似的地方。母女二人之间唯一还能说得上相似的地方就是秋川纱理奈偶尔脸上会露出的那抹冷淡的笑意,与照片上的女人如出一辙。
【我以前一直在想......组织都这样对她了,她为什么还那般忠心于组织。】
【宿主......】
系统有些担心自家宿主,它家宿主从来都不是一个情感冷漠的人,相反她的情感异常丰富,爱恨都非常明显。即便系统还没有完全明白人类的情感,但它也能看出来,自家宿主对生身父母的感情要比对贝尔摩德的感情还要复杂。
秋川纱理奈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应系统,她只是继续沉默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照片。
刚刚那个东西是她这辈子的妈妈曾经在实验室留下的“病历”,这是她小时候跟贝尔摩德去一处在雷达地图上没有的小岛时,在那里的实验室里看到的。
当时她拿走这张“病历”是因为在上面看到了利慕这个代号,那个时候的她已经知道了这些酒名代表的含义,也知道利慕就是她这辈子妈妈的代号,所以她便悄悄拿走了实验室废弃档案里的这份“病历”。
后面在她担惊受怕后悔那么冲动拿走文件的时候,贝尔摩德给她送来了这张照片,上面是她妈妈二十岁左右的照片。
贝尔摩德以为她是想妈妈了才拿走了“病历”,她没有苛责她,也没有惩罚她,反而是在帮她扫过尾之后还给了她这张照片。
而她也是在那次之后学会了,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提前准备好不止一个给自己收尾的计划。
至于她的妈妈,上一任的利慕。她当年发现这份“病历”后便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她有过各种各样的猜想,但都觉得不太合理,一直到今天BOSS点明了她妈妈的身份,一直以来困扰她的疑惑这才算是彻底解开。
她见过组织里那些专门收养二代们的训练营,几乎就等同于人工洗脑的存在,更何况她的妈妈还是BOSS理论上女儿。
只不过,她妈妈当年的选择跟她不一样,她小的时候选了实验室,而那个女人在进过一次实验室后选择了训练营。
当年,BOSS用血脉亲缘控制了她的妈妈,如今又想来用这个东西来控制她......
想到这里,秋川纱理奈看着照片自言自语,“我跟你的选择不一样,我讨厌组织,也更讨厌那个男人。”
说完这句话,她将照片和那张“病例”一起放回到那个文件盒里,将文件盒连同她对那对夫妇的所有情感一起放回到了书架的最里侧。
【宿主,安室透回来了,他应该知道你在地下室,现在在陪哈罗玩。】
【嗯,在家里就不用这么戒备了,统子我这会儿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你平时这个时间不是要看剧吗?去看吧,有事需要你帮忙我喊你。】
【好叭,宿主你需要我就喊我。】系统知道自家宿主应该还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也不再打扰人,乖乖地听话关闭了自己和宿主之间的人工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