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利自觉地端过叶烬的杯子,接了杯水,喝了一口问:“听说你挂彩了,还有这个小同志也受伤了?”
“谁这么多嘴。”
“啧,人家都是关心你,不识好歹呢你。”韩利说。
他把杯里的茶叶倒掉,说:“小同志,你这个伤要不要紧啊,诶这个衣服……”
“他受伤了,人不太舒服,找了件衣服先穿着。”叶烬说。
韩利倒没那么严苛,但很会抓重点,“你就不能带他去买几件吗,听说不是本地人,肯定人生地不熟,你身为队长,好歹要关照一下小同志吧。”
叶烬一双眼冷漠地写着:我是他队长,不是他爹。
喻寻摆手,“局长,我……”
韩利大手一挥,“给你放假两个小时,想做什么都够了,待会回来开案情会。”
喻寻无力地挣扎,“不用给我买…”
叶烬显然没明白这个“想做什么”是什么意思,无语了几秒,但又不想耽搁时间,起身拖着人走了。
刚刚结束审讯的王辰寅正打算上楼,嘴里叼着根烟,看见大厅一阵风似的飘过两个人。
紧接着局长也跟着下来了。
王辰寅从兜里掏出烟,递给韩利,点上。
“您这是慰问完了?”他问。
韩利老婆不准他抽烟,在外面逮住一根当珍宝一样,他深吸一口,眼瞅着大门外,“这两人真…搞在一起了?”
王辰寅立马道:“骗您是狗!我和许哥亲眼看见的。”
韩利又问:“他当真天天不回家?”
“千真万确,天天住单位,这和分居有什么区别啊,您看看小鱼都快成望夫石了,每天黏着叶烬,两人就差一起上厕所了。”
韩利吐出一口烟雾,想起刚刚喻寻黏在叶烬身上的眼神,而对方丝毫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