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听到了口哨,立即扑棱翅膀向后飞,慢慢落到了谢起榕肩膀上。
谢起榕本来是绷着脸的,他看到我的那一刻,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微笑。
“哈哈!”
“哈哈!项峰峰!项峰峰!”
“我曹尼玛!”
我也不趴着了,起身就跑!
就算绑着双手也要拼了命的跑!
“哈哈!别跑!”
身后笑声宛如白无常索命,谢起榕紧追不舍,他甩着膀子,一只袖子空荡荡随风摇摆,他口中大声唱着歌,朝我追来。
一个人在极度恐慌濒临死亡的状态下,往往能爆发出惊人的自身潜力。
我以前都不知道自己能跑这么快,几乎就是百米破十秒的速度,跑的快了脚陷雪窝里,在拔出来就是光脚了,鞋没了。
我一秒钟都没停,怎么敢停!停下来,楚小天和那女的就是下场!
我踏雪无痕,朝村子里跑去。
养鸡场在村北头,半夜四点多下着雪,家家户户锁着门,我跑到了一个旗杆下,旗杆上没有旗,绑了一个大喇叭。
我不断大喘气,紧张的扭头看着周围。
就在这时。
“吱呀一声....”
“你干什么的?哪里的,下这么大雪,你在那站岗啊?”
是一户人家起夜开门倒尿盆,刚好看到我站在旗杆下喘气。
“大.....大哥,快....快,你让我进屋躲躲。”
我直接冲进了院里,这村民顿时着急道:“谁让进我家的!你快走啊!要不然我打你了啊!”
“八....八百块钱!”
我咽了口唾沫,“我给你八百块钱,在我后裤兜里,你掏掏,我就在这儿躲到天亮,你快关上门。”
“关门!”见人发愣,我吼了一嗓子。
“哦...”
“锁上!”
这男的被我吓得直接锁上了大门。
看到门关严了,我这才松口气,此时后背已经被汗湿透了。
“爸,你在院里跟谁说话呢?咱们五点半还得去镇上呢。”
“爸?”
“没谁!我解个手!”
“闺女你别出来了!外头冷!”
这男的喊完后,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对我说:“你....你还带着手铐,你是不是监狱里跑出来的逃犯,你要什么就说,不要害我们。”
“什么他妈的逃犯,我不是逃犯,也不害你,有没有老虎钳?”
“有有!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