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几分钟,好歹血被止住了。
我又去看豆芽仔,豆芽仔是小腿中枪,鱼哥早将他裤腿卷了起来,那伤口看的触目惊心。
我帮忙重新缠紧纱布,豆芽仔疼的都流了眼泪,他扯着嗓子大喊:“爹啊!娘啊!老舅啊!疼啊!”
听他这嗓门,绝对死不了。
小萱说:“豆芽仔腿上是贯穿伤,运气好没打到骨头,把头严重些,弹壳留在了体内,要等六个小时天亮后做清创消毒,在想办法将弹壳取出来。”
“你从哪学的这些?”
小萱说从书上。
犹豫了几秒钟,她又担心说:“取弹壳要开刀,我之前没做过,我有点儿没信心。”
把头脸上强挤出一起笑容:“没事的小萱,你就想着和做菜切肉一样,放心大胆的做,我死不了。”
“这次出事儿原因在我,是我有些急功净利了。”
“你千万别这么说把头!”
“你又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都能料到!这就是个意外!”
“我们谁都没算到这家伙没被炸死,还找上门来了!”
对于我的解释,把头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声。
小萱作用很大,当年刚出来那阵子,她什么都不会。
而现在,平常她会帮我们洗衣服,做饭,一个人去买装备,买药,干活时放风放哨。
她有空还看一些外科医书,学了不少东西。
当年,在离开顺德的火车上我讲过:“说不定你有一天比红姐做的更好。”
我认为,她已经做到了。
把头和豆芽仔都受了伤,行动不便,我不知道这个大墓还能不能继续挖。
如果继续,最多是我和鱼哥家两人干,小萱要留下照顾伤员。
我快速刨了个坑,将姓许的尸体拖到了坑里,地面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路”。
那条拴在树上的黑狗汪汪的冲我叫!
我捡起来地上一块儿石头,转身便砸了过去。
黑狗四肢着地,冲我龇牙咧嘴,“汪汪汪”,叫的更大声了。
我走过去,又捡起一块石头道:“不想活了?在叫我打死你!”
黑狗哼唧了两声,不在狂叫。
我猜,可能是它认出了之前主人。
毕竟狗有灵性,或许它叫这两声,是难过的在为恶通天送行。
我搜了姓许的身,找到个防风打火机和一包子弹,他那个小包里有不少东西,像防水的火折子,绳子,口琴,照明弹,以及一些应急药品等。
有用的都留下,埋完了人回去休息。
经过刚才的混战,我脑神经还处在亢奋状态中,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总会想起恶通天被蝴蝶刀抹脖子那一幕。
刚迷瞪不大会儿,我又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