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正欲再度开口,柳君翔则对他说道:“大人无需对牛弹琴,你内心的境界,他永远不会明白,也永远不可能到达。此人心如顽石,被私欲蒙蔽,怎会懂得大人的为国为民之心。”
停顿了片刻,柳君翔又用冷漠无情的目光看向朱宸濠,仿若在审视一只蝼蚁,而他慢慢说出了一句话:“更何况,他不是朱宸濠。”
“什么?”在场众人仿若听闻了一声惊雷,皆面露惊愕之色,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朱宸濠”。
柳君翔神色镇定,仿若一切皆在他的预料之中:“没错,你们现在看到的朱宸濠,是他人假扮的。此等伪装之术,虽可欺人一时,却难瞒大家慧目。”
朱宸濠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仿若暗夜中的烛火摇曳不定,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忽见他冷笑一声,然后反问柳君翔:“你凭什么说朕是他人假扮的?你休得在此血口喷人,污蔑本王。”
柳君翔面无表情,径直伸手抓住朱宸濠的脸,那动作仿若苍鹰擒兔,接着他顺势一撕,一张与之前完全不同的面孔顿时呈现在所有人眼前。
那一瞬间,仿若时间凝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果然,柳君翔没有说错,这个所谓的朱宸濠就是他人假扮的。
看着眼前这个假朱宸濠,不少人在惊讶之余都悄悄议论起来,议论声仿若嗡嗡的蚊蝇之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薛蛟麟目光复杂,仿若看着一团迷雾,他上前一步问假朱宸濠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假扮宁王,参与此等谋逆之事?”
假朱宸濠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仿若在嘲笑众人的愚蠢:“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全都中计了。你们以为抓住了宁王,便可高枕无忧,却不知一切皆在宁王的掌控之中。”
柳君翔淡淡地说道:“看来,朱宸濠是金蝉脱壳逃走了。此计甚为阴险狡诈,他也定是早有预谋。”
一旁的韩英济不由得反问柳君翔:“柳少侠,莫非你之前在叛军战船上见到的那个宁王,也是此人假扮的?”
柳君翔不紧不慢地回应:“之前我在叛军战船上见到的那个朱宸濠是真的,他是被白无常救走以后才换上了这个替身,而他让替身还有真正的白无常和淑琴留下来拖住我们,自己则趁机逃走了。他深知我们的目标是他,便以此替身之法,妄图转移我们的视线,为他的逃亡争取时间。这一番谋划,不可谓不周密,朱宸濠定是早有准备,提前安排好了一切退路,甚至连这替身的人选与应对之策都考虑周全。”
假朱宸濠得意洋洋道:“现在才知道这一切,已经太晚了。你们就等着宁王卷土重来之时,接受覆灭的命运吧。”
薛蛟麟将手中短刀亮出并指向假朱宸濠,短刀闪烁着森寒的光芒,仿若一条欲噬人的毒蛇,他继而厉声质问道:“说,真正的宁王究竟在哪里,他要逃往何处?你若如实交代,或许还能求得一线生机,否则,定让你尝尝这刀兵加身之苦,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