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青敏锐地捕捉到了张昭麟的变化,他心中一紧,连忙关切地问道:“张兄,发生什么事了?”
张昭麟仿若承受着巨大的悲痛,他声音沙哑而沉痛,缓缓说道:“诸葛盟主家……惨遭血洗。家中众人,无论老幼妇孺,皆惨遭歹人毒手,无一生还,无一幸免。”
此语一出,仿若一声惊雷在堂内炸响。王阳明、韩玄青与韩英济等人皆惊得面容失色,瞠目结舌,齐声惊呼:“什么!”那声音中充满了震惊、愤怒与难以置信。
须臾,韩玄青颤抖着双手,拿过张昭麟手中的书信,目光急切地在信纸上扫视,逐字逐句地细细览阅。
阅罢,韩玄青仿若失了魂一般,喃喃自语:“怎会如此?怎会发生这般惨绝人寰之事?”
张昭麟强忍着悲痛,深吸一口气,旋即发出低沉的声音:“如果我所料不差,此等恶行,必是宁王那奸佞小人所为。”
韩玄青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道:“除了他,这世间恐无人能下此毒手,行此惨无人道之事。”
一旁的韩英济面露悲戚之色,轻声叹道:“或许自始至终,此事皆在宁王针对诸葛盟主所精心谋划的恶毒计谋之中。只叹我们察觉之时,已然为时太晚,一切皆已无法挽回。”
王阳明眉头紧锁,目光深邃,他继续问道:“发生此等惨事,诸位意下欲如何应对?”
韩玄青猛地一拍桌案,愤然起身:“即刻提审宁王,我倒要瞧瞧他如何巧言令色,如何狡辩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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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麟微微摇头,并且发出叹息:“提审宁王又有何用?即便他亲口承认了,亦不过是徒增悲愤。于逝者而言,毫无意义。”
韩玄青双眼通红,仿若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一字一句道:“那就令他受尽世间酷刑,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或将其诛杀,以慰诸葛盟主一家在天之灵。”
张昭麟与韩英济闻言皆是一怔,他们未曾料到韩玄青会如此激愤。目光齐齐投向韩玄青,眼神中既有震惊,亦有对其悲愤心情的理解。
王阳明深深地凝视着韩玄青,他深知韩玄青此刻内心的痛苦与愤怒。他缓缓起身,踱步片刻,轻声劝道:“曾几何时,我亦与你一般,恨不得立斩宁王。诸多正义之士与无辜之人,皆惨死于他手。我的挚友孙燧,便是那无辜亡魂中的一员。此人恶行累累,罪大恶极,人神共愤,伏法受死自是他的最终归宿。然正因如此,我们万不可因一时之愤,而随意杀他。我们定要让他接受最为严厉、最能大快人心的惩处,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听了王阳明这一番发自肺腑的劝诫之言,韩玄青仿若被一盆冷水浇灭了心头怒火。他缓缓坐下,双手抱头,渐渐恢复了些许平静。
韩英济亦在一旁附和道:“王大人所言极是。宁王祸国殃民,罪不容诛,必当接受国法的严惩。在皇上未抵达南昌之前,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坏了大局。”
众人正在交谈之际,伍文定脚步匆匆地快步走入正堂,他神色略显焦急,同时对王阳明说道:“大人,负责向朝廷报信的斥候归来了。”
王阳明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诧异:“哦?他竟有如此迅速?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伍文定赶忙回道:“正是。据斥候所报,他于途中在长江边遇见了皇上亲率的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