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皇帝落水重病,差点驾崩,事发突然,不明不白。今日,皇帝又遇刺,何人如此胆大包天,胆敢危及皇帝安危。
朱由校微微摇头,朗声说:“朕龙体无碍,更非为遇刺之事耿耿于怀,实乃想到不愉快的事儿。”
许多事儿,他能避免都在争取避免,怎奈更多事儿,他难以启齿,否则,说出来容易被百官视为怪物。
不愉快的事儿?
孙承宗,徐光启,南居益等齐刷刷望向朱由校,圣意难测,不知何事让皇帝不愉快。
今皇帝不说,他们亦不好询问。
乾清宫,静默中,田尔耕,李若琏齐齐进殿,恭恭敬敬行礼。
“皇爷,案子查清了。”
闻言,朱由校微微颔首,他亦想知道何人图谋不轨,敢充当幕后主使收买响马刺杀他。
“具体说说。”
田尔耕没有言语,从怀里掏出审讯的卷宗呈给朱由校,这才滔滔不绝说:“禀皇爷,事情前因后果简单,是群失意的官吏和利益受损的乡绅,商贾,吃了熊心豹胆图谋不轨。”
“此事,因江南欠税而起,陛下施行户邑制度,松江府乡绅陈氏选择铤而走险,谋划中,勾结举人吴昌时,后因陛下更改科举内容,严查京债,吴昌时从中牵线搭桥,搭上周延儒的关系。”
“周延儒联系上张四知,张四知笼络不少蠢蠢欲动的势力,先是收起地痞对驿站纵火,欲置皇爷于死地,地痞酗酒错过时间,一计不成,故而派提前收买的响马追杀。”
“据卑职审讯,他们收买三路响马,两波刺客,分别埋伏在皇爷回京,前往保定府的路上。”
“他们计划刺杀李阁老,趁皇爷生死不明之际,迎接韩爌进京入阁,令其主持大局,扶持信王登基,重组内阁。”
“为此,他们提前将家眷,家资转移到永平卫,靠近山海关的村庄,事情败露,即刻出关投靠建奴。”
“此事涉案者包括地方乡绅,商贾,朝堂官吏,林林总总三十余人。”
“.......”
田尔耕滔滔不绝叙述,话刚落音,徐光启怒声说:“这群乱臣贼子,竟敢为私利刺杀陛下,刺杀阁老,无视江山社稷安危,当诛,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