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我那老爹早就已经发现我的异常,何况真正的那个少年润生,确实是真的死了,而且还被我那所谓的老爸,秘密埋在了一个无比隐蔽的特殊之处。这么想来,这所有的一切,就说得通了。
这不禁让我心生黯然,徒生伤悲,狠心除掉我是必然的,可不知为何,最后还是某些变故,或是老爹良心大发现,改变了我老爸的疯狂想法……
我心似死灰,一直以来,自己就认为,我才是我那威武霸气老爹的亲生儿子,没想我仅仅只是个复制品,这个结果,是我无法接受的。原来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和我那老姐老妹,没有任何的干系,所有的亲情都是假的,我只是一个改造人,终结者,是别人的替代品和复制品!
我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与无助,这时候灵灵却抓住了我的手,然后很心疼的把我拥在怀里,我的数滴热泪,瞬间彻底失控从眼眶疯狂滚落,几乎把脸上的皮肤给直接烫穿了,接着就泪雨滂沱,我也不能自已的开始抽泣起来,直到最后,肆意的痛哭,感觉自己的心,都已经爆裂了。
我哭了很久,许久,时间仿佛又静止了,灵灵也只是放任我肆意泪流,并没有刻意去阻止,也许她深深的明白,这样我心底会好过一点。
我在真相的泥沼里痛苦无助的挣扎,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就像当初灵灵所经历的一切,甚至她曾经所经历的周遭比我更惊悚痛苦万分,因为她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复制品——本就不存在和属于这个人世!
我在她的怀里哭了很久,直到眼泪彻底枯竭了,这才累瘫了过去,整个人彻底的恍惚了,也彻底的绝望了,到底自己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去追寻生命和人生的奥义,还是去参透这人世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亦或生离死别。
不知不觉,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又熟睡了过去,时间漫长得似乎自己永远都无法醒来一般。
一梦惊魂,我突然从无尽的梦境中醒来,发现自己早已经悠然躺在一白静舒坦的大床上,身体插着大小不一的各类针管,从头到脚几乎插了个遍。
自己的身上,全都裹满厚厚带血的纱布,我都快成木乃伊二号归来了!
刺眼的光线,差点让我睁不开眼,我这才强忍住眼睛的刺痛,去看了看自己那先前早已经空荡荡的脚,这才发现,那只缺失的脚,早已经恢复如初。
我满是疑惑的环顾四周,发现边上的一张大椅子上,躺着一个大胖子,此时的他,正鼾声如雷,从他嘴角淌出的口水,都流了一地,而且他身上还弥漫着一股怪味,就像刚从屠宰场捞出来似的,直接就把我呛得几乎都要晕厥。
我强忍着周身的疼痛,咬牙捏起床头边上的一烟灰缸,上面还密密麻麻插满了各种烟头,甚至还有好几只才抽到一半的大雪茄。
烟灰缸连带那上面的各种烟头,直接就往大胖身上砸去,给他来了个暴雨梨花,烟灰和烟头撒得他全身都是,那烟灰缸更是不偏不倚敲在他脑袋上,疼得他痛喝一声,直接从椅子上暴起,一边捂住自己发疼的脑袋,本能的抡起椅子,就想往某人的身上砸去。
看到是我,他满是疑惑:“小伙滋,你滴居然还没死透呀!”
“滚一边起,去把自己的屁股洗干净了再来和我说话,身上一股咸腊肉味,呛得我都快断气!”
几天之后,小哥和徐周鹏在我病房里悠闲的坐着,让大胖那老小子跑前跑后,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累得他气喘吁吁,这才把出院手续给办了。
此时的天气,已经来到了十一月份,出了医院,我才知道,我已经到了北京,这可是大胖的地盘呀,怎么着也要见识一下大胖在北京城的实力,别到时说他就一路边摆摊卖青菜小萝卜头小红辣椒的!
这些天来,我很是不明白,我怎么才睡了一觉,就莫名其妙来到了北京城了,那所谓的万龙之心和古墓亡镜到底咋样了,还有灵灵,老头子和大傻呢,该不会他们还被困在哀牢山吧。
我不敢问,也没人和我提起,这很蹊跷呀,多少大胖应该透露点消息给我,既然没说,那说明也就没什么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