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早就看妙音娘子不顺眼,一个宫女出身,靠着唱曲儿取宠,长得不怎么样,端起宠妃的架子倒是先学先用,自以为投靠了华妃,对她这样老资历的妃嫔亦是冷冷淡淡,不甚恭敬,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她说这话原本是想讽刺妙音娘子,不要太过骄傲,以为有几分宠爱就忘了自己卑贱的出身,和孟琳琅比起来,人家是天上的霓虹云彩,她就是地上的狗尾巴草和泥巴,根本没有可比性,只是落在华妃的耳朵里就不动听了。
“齐妃这话说得,你初见容贵人不也是看了许久,怎么轮到妙音娘子这里,就是看傻了眼,难不成你不曾失过态?做人啊,莫要五十步笑百步,再说了,光是脸蛋漂亮有什么用,不能尽职尽责地伺候好皇上,那就是不中用,有什么值得自得的!”
话说到最后,华妃的声音都变得十成十的尖刻,她有意斜睨了琳琅一眼,想要看到对方羞愧难堪的模样,再接再厉地打击一番。
琳琅打了哈欠,表情淡淡的,根本没有把他们口中的“容贵人”扯到自己身上来,自顾自地喝了口茶水,这把华妃气得不轻,好似狠狠一拳打进棉花团里,憋屈得很。
她咬着牙,别过脸去,瞪了眼神情讪讪的齐妃,冷哼道:“怎的,本宫说得不对吗?”
齐妃脸色青青白白,觉得冤死了,真不知道哪句话招惹到年世兰,惹得她心里不痛快,她又不敢顶嘴,只好唯唯诺诺道:“华妃妹妹说的是,理应是伺候皇上得力最重要。”
她在心里又补了一句,伺候好皇上是重要,但能够生出阿哥才是真本事,华妃再如何得宠,至今膝下无子,还不如她呢。
“好了,诸位都是后宫姐妹,理应和睦。”
皇后永远是打圆场的那个人,她的笑意不达眼底,似是有几分疲倦,端了茶盏,淡淡说道:“本宫乏了,你们都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