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计未成我便不知道何人也拥其为主吗?国公好谋算,莫非新主就是你?”秦含璋忽然剑眉微挑,挑唇笑道。

“含璋多虑了,我哪里有那般心思,只是为新主所驱遣而已,受命于人不得不从,含璋莫要为难我。”

煊国公无奈摇头苦笑。

“好,那我便不为难你,夫人在府中制了一些吃食,食用后十分耐饥,这便要送去城外给那些灾民,只要夫人离开了,我便命人镇压灾民。”

秦含璋似乎妥协了,退让了一步。

“你说苏太傅之女,她做了什么吃食?若是有了吃食,那些灾民乖乖听话,还拿什么由头镇压?”煊国公不以为然。

“这是我家夫人还愿的日子,要对众多百姓布施吃食,换得功德,偏偏赶上灾民之事,倒是成全了她,就算是我也不能阻拦。”

秦含璋唇角微挑,并未说是什么吃食。

“含璋,不要忘了大事才好,武宁侯夫妻双双亡故,武宁侯府还能撑多久?”煊国公的笑容浮在脸上,却并未达眼底。

“国公也不要忘了,秦家人从不受胁迫,国公若想撕破脸皮,也不是不行,但是起兵谋反会是如何下场,国公不会不知道吧,到底是国公府先倒下,还是武宁侯府先倒下尚未可知。”

秦含璋原本也是不苟言笑,此时脸上更是寒气逼人。

煊国公注视秦含璋片刻,脸上笑容重新浮现:

“含璋真是开不得玩笑,既是侯夫人要还愿,哪能不近人情至此?

含璋还是要信守承诺,待侯夫人送过吃食,务必要镇压灾民。”

“好,就如国公吩咐,不过这次之后,总要让我知道新主是谁,我秦家人总不能胡乱认主。”

秦含璋也缓和语气。

“那是自然,新主蛰伏了这许多年,就是在等这一日。”

煊国公点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