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崇祯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本很是恼怒。
这些都是给薛濂求情的奏本。
求情的人里面有勋贵,有朝中大臣。
说辞也都大体相似,无非是阳武侯薛濂祖上有功于大明,念在其初犯并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的前提下,减免罪责。
崇祯看着这些奏本,心中杀意沸腾。
一帮废物勋贵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以为联合起来找几个大臣,上几本奏本就能对抗朕?
对抗朕的想法?
无能且幼稚!
“王承恩把这些奏本都拿出去烧了,并且放出消息,说阳武侯薛濂霸占民田,意欲屠戮百姓,朕要按大明律处置!把求情的人名字都记下来,尤其是那些勋贵,一个也不能漏记。”
不是联合吗?朕倒要看看还有哪些人站队了!
越多越好,一网打尽!
王承恩领旨后将奏本一一捡起,拿出殿外送进了尚膳监,让人烧掉。
随着消息传出,京师百姓轰动。
“阳武侯薛濂霸占民田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屠戮百姓,他疯了吗?”
“疯不疯的不知道,但陛下肯定会砍薛濂的脑袋!”
“我不信,阳武侯是侯爵,说砍就砍了?”
“成国公还是公爵呢,不也砍了?不信的话可以打赌,输了的请对方吃早点喝豆汁!”
“赌就赌!”
不同于百姓们看热闹的心态,勋贵和大臣们则是纷纷紧张起来。
他们怕崇祯把薛濂的个人问题上升到阶级问题。
不过这种紧张气氛持续的时间很短,随着建奴接近京师而被人们暂时抛到脑后。
乾清宫内,王承恩手拿塘报、表情严肃:“皇爷,建奴大军已过三河,沿途不攻城池只抢村庄,一路往南直奔香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