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弟子记得,墨家教律中有这么一条:“挑唆触律者,与触律者同罪。师长以上者,罪加一等!长老以上者,罪加两等!”
弟子不在行会中行走,此次不过第二次前来,不熟悉墨家规矩,既然触犯教律,理当受罚!
只是连累了彭师伯一起受罚,实在过意不去。不过彭师伯身为墨家长老,恐墨者行会无权处理。
为免得行会刑事堂师叔为难,弟子将写信给先生,报给巨子,让巨子定夺。
至于弟子嘛,不敢逃脱刑罚,以致教律丧威。弟子现在就自行前往刑事堂受罚!”
说完章骜转身就往外面跑去!
“站住!快拦住他!”
彭玉乾出声喝止,章骜权当没听到,只顾着往外跑,守卫弟子闻声赶紧拉住了章骜。
“弟子触犯教律,绝不可轻饶!弟子愿意受一切刑罚,免得行会中人说我仗着亲传弟子的身份,逍遥法外!
也免得外人说彭师伯执法不公!让我去,我要去!”
说着竟然跳着起来,要不是守卫弟子耿直地死死拽着他,他恐怕真的要跑去刑事堂认罪伏法。
“行了!别演了!跟我进来,我倒要看看子车甲耍的什么花样!”
彭玉乾一甩衣袖,提剑向侠武堂内走去。
章骜转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转身向侠武堂走去。
好险!得亏自己小时候读书,在元旦晚会上表演过儿童话剧。不然这关纯考验演技的活,还真不好过啊。
进了侠武堂的大门,章骜从怀中掏出第一个绿色锦囊,按照先生说的,面交彭玉乾。
彭玉乾打开锦囊,取出里面的木牍,眯着眼睛认真地读了起来:
“彭师兄,
见信如唔,两月之前,劣徒初入墨门,野性难驯,堂下比武,伤兄爱徒,弟深感歉意。
墨童论剑在即,恐师兄爱徒不能参战,兄心中郁结难消。
特将劣徒遣回行会,任凭师兄发落……”
“啪!”彭玉乾一拍桌子,将信扔到章骜面前,暴怒地说道:
“好你个子车甲,我没找你算账,你却还敢写信挑衅?
仗着巨子的庇佑,竟敢如此厚颜无耻,写信提及前事,是来羞辱我无能,门下弟子打不过你弟子的吗?
得了便宜还敢卖乖,任我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