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隐雷放在自己身边,不问清楚,章骜始终放心不下,出声问道。
“不瞒章兄,我出身一个大的家族,这个家族虽然有权势,弟兄们多,也很能打,但是跟其他的家族比起来还是很穷。
几年前,家里来了一个客人,父亲见他很有才学,就让他做了个管家,把家族里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来打理。
他一上台,就大刀阔斧的改变现有的规则,不过确实有成效,这两年家里逐渐的富裕了起来,我父亲也对他更加的信任。
可是他的新规则,底下的人感到不便不说,还冷血无情,残忍嗜杀。犯一点小错,不是受刑,就是得杀人!
我与大伯在父亲面前多次劝谏,父亲也逐渐想到暂停新规。
于是管家觉得自己的权利之路,受到了阻碍,就告诉父亲,新规施行不畅,是有权贵故意触犯所致。
父亲就让他严查,他却故意将线索引到我的身上,我带人去找他理论,没想到掉入他的陷阱,两伙人大打出手,死伤数百人。
父亲大怒,派人四处搜捕我,我惊慌之下,只能逃走,却不小心跌落谷底,摔伤了腿。
一连走了数日,滴水未进!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又遇到匪徒劫道,险些丧命。
要不是章兄相救,恐怕我早就已经死了。我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敢对章兄有半句谎言!”
秦四欲举手发誓,却被章骜出声制止。
“发誓倒不必了,只是今后你有何打算?毕竟谋生是你眼下必须要考虑的事。”
章骜自己家也不富裕,就在前几个月,还在接受村长子车甲变相的接济,这凭空又多了一张嘴,绕是章骜心善,也怕老爹辛劳,持家难熬。
“唉!我是种地打猎无一通者,不知以何为生。
不过,我自幼习文断字,诸子百家都有涉猎,我师父公孙先生,杂家出身,博览群书,懂得很多学问。
我也跟着他学了七八年,自问看过的书不输一般儒生。”
秦四本来一脸失落,但说着说着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出路。
“你可以在村子里办个私塾,做一个教书先生,只要束修之礼收的便宜点,村民们还是愿意让孩子学两个字的。”
章骜开口说道。
反正先生还有几日就要回来接璇儿她们前往巴中郡城居住,村子里的房屋到时也会空闲下来,倒是可以暂借秦四开办学堂,这也算造福于民的事情,先生一定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