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白玉京嫌弃地撇撇嘴,“在寿恩伯府住这两日,待我回京后至少要吃斋念佛一个月。”
“你先别想吃斋念佛了,还是先想想该怎么跟清荣公主解释千牛卫的事吧,陛下身边护卫被你带出京,长公主必饶不了你。”
“这是皇帝舅舅担心我的安危,特意赐给我的,若我有你一半的身手,自然不需要千牛卫傍身。”
“你是不懂武,可你有揽月。”
“揽月一个人,哪有一整队千牛卫威风。”
“就知道你改不了这招摇过市的臭毛病。”
“啧,说话真难听,”白玉京甩开扇子,煞有介事地扇了两下,“本世子这是为了皇家威仪。”
“行了,别贫了,给你介绍一下,顾北柠,勘验圣手。”
白玉京端详着顾北柠那张明显营养不良的小脸,想起了临出发前收到的来自金陵的密函,金陵城中的那位,可是特意提及了这个姓顾的小丫头。
“能被你贺少卿如此赞誉,倒是少见。”
“那是你没见识过她的能耐。”贺停云凭空生出几分与有荣焉的骄傲,像是家中小妹在官学中碾压一众官宦子弟力拔头筹时的心情。
“那看来今晚,我来得正是时候。”白玉京意有所指道,他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竟能让向来清心寡欲、行拂乱其所为的六皇子,特意在密函中提及。
“说起来,你怎么突然跑到桐庐县了?寿恩伯府的人没拦你?”
“只是凑巧罢了,他们可拦不住我。”
说是凑巧,但即便是白玉京本人,也不太相信这套说辞。
今日午后,他收到了来自金陵的密函,密函中特意提及了桐庐县中有一位名唤顾北柠的姑娘,年方十六,父母双亡,让他在事成之后,想办法带到金陵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