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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的房门在她身后关闭,虚伪的笑容再也挂不住。
小主,
她闭了闭眼以平息内心翻涌的怒火,咬牙道:“去给平康伯送信,请他即刻来一趟,金陵这天,怕是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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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楼内,云旗敲开了沂水厅的门。
“主子,顾姑娘,绛云轩那边,去请了平康伯。”
顾北柠放下玉箸,目露不解:“这平康伯是何许人也?又与绛云轩有何干系?”
澹台衍跟着放下布菜的玉箸,将漱口的茶盏推到她面前,解释道:“天兖以武立国,无数开国名将得以封狼居胥,故而异姓封侯者众,平康伯潘屹安的祖父,便是凭此得的爵位。”
“潘屹安虽有祖宗荫蔽,但也还算争气,进士及第后入朝为政,后得封两淮盐运使,手掌盐运大权。”
“对了,他是三皇子澹台境的人,朝中势力划分,师父应该教过你了?”
顾北柠微微颔首,思绪仍然在潘屹安的身份上打转:“盐运啊,倒真真是富可敌国了。”
一窝盐引,足以令无数商贾争得头破血流。
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若换成盐运使,百万两都不为多。
“这么说,绛云轩便是潘屹安为了掩人耳目而开的。”
“没错。”
“那六殿下消息如此灵通,不知这绛云轩中,是否有殿下的耳目呢?”
澹台衍偏头看向她,秦淮河在她身后安静流淌,明月在天,霜华满地。
一如她清澈的眉眼。
“看来,师父将你教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