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时,清荣长公主并未执拜师礼,不算入师门。
申远弗满意地捋了捋胡子,一手的油光尽数蹭到了胡子上:“不错,还以为这些年过去了,你该把老夫教给你的东西都还回来了。”
“承蒙先生教诲,如何敢忘?”
“好孩子,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应对?”
清荣长公主听到这个称呼,眉心不由跳了跳,她这位老师,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离经叛道。
“这要取决于六殿下如何打算,如此大好良机,他当不会错过。”
“你俩倒是心意相通……”申远弗嘟哝了一句,阐明了他此行的真正来意,“我今日来,便是应小六所托。”
“最晚两日,便会有大量的阿芙蓉运抵燕京。”
“阿芙蓉?”清荣长公主双眉紧簇,神色凝重,“太祖皇帝在位时,便已下令焚毁所有阿芙蓉,如此朝中禁忌,秦络绯也敢碰?”
“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些,无人知道秦络绯想利用阿芙蓉做什么,但最后的矛头无疑会指向崔氏和小六。”
“你要当心,秦络绯来势汹汹,切勿轻敌;另外,阿芙蓉之害你心知肚明,一定要避免东阳侯府被卷进去。”
“先生教诲,清荣自当谨记。”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这几日我会留在燕京,如有变故,我会再来见你。”
“先生何不直接住在府中?”
申远弗耸了耸鼻子,默默翻了个白眼:“我跟白子檀八字不合,这东阳侯府的风水也不好,与我八字相冲,不住不住。”
申远弗胡编乱造了一大通,说完,便擦擦手准备走人。
清荣长公主又无奈又好笑,只得顺从地将人送出府。
他果然还是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
申远弗摇摇晃晃地消失在了巷尾,清荣长公主站在府门前目送他离开,往事如烟,在她眼前扩散弥漫。
与当年相比,申远弗的离经叛道已经收敛很多了。
是她浪费了先生的殷殷教导。
希望澹台衍,不要再辜负申远弗的期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