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太宗皇帝在此事的处理上,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无情和狠戾,铁腕执法,凡有沾染,必要斩草除根。
裴氏一族被污以谋逆之名,处流刑。
享誉士林、冠绝天下的裴氏一族就此倾覆。
直到五年后,申远弗暗中运作,联合各地书院学子集体上书,这才帮助裴氏一族洗清了谋逆的罪名。
裴氏一族平安返京,经此一役,裴氏于儒林中的声名更胜往昔,但裴氏一族却始终保持沉默,低调得如同隐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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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一族的遭遇并非隐秘,顾北柠从各个渠道听到过不同的版本,裴夙本人的经历,也算得上跌宕起伏、历经沧桑。
她很期待与他的会面。
裴夙进来时,身上已经披上了厚重保暖的鹅毛大氅,明明只是刚进初冬,他却已经畏寒怕冷。
“早年间流放伤到了根本,先生便落下了这畏寒之症。”澹台衍在一旁低声解释道。
顾北柠点点头,走上前对裴夙见礼,抛开裴家的声誉地位不谈,她也该称呼其一声“师叔”。
一把花白的长髯,两鬓斑白,面部沟壑纵横,那一道道深深的皱纹间,藏着他前半辈子的人生阅历。
算年纪,他要比申远弗小几岁,但看面容,他却更显沧桑。
“裴师叔。”
裴夙并未立刻应声,在顾北柠观察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师侄。
虽素未谋面,但他却早已在申远弗的信中了解、甚至是熟悉了她的一切。
只是现在,他需要建立自己的判断。
“顾北柠,阿柠,师兄经常在信中提到你。”
“师父为人护短又自负,信中想必多是夸大不实之词,师叔不必放在心上。”
裴夙满意地点点头,日日跟在申远弗身上,竟没染上轻浮张狂的性子,实属难得。
“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但也不必过分看低自己,你不错,师兄没有看走眼。”
顾北柠腼腆地笑了笑,并未接话,长辈的夸赞只需过耳一听,若当真放在心上,怕是要走不少弯路。
澹台衍适时地接过话道:“先生,今日请您来,是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