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娘娘只是头风又发作了”这一借口,暂时安抚住了宫人的心绪。
但明眼人都清楚,这只是一个欲盖弥彰的借口而已。
听澜一个人守着秦络绯,不断地换着帕子替她擦拭额间的冷汗,柔声细语地安抚着她濒临崩溃的情绪。
昭仁帝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静静地站在玄关处看了半晌,才移步上前。
“贵妃如何了?”
听澜惊了一惊,手中的巾帕掉落铜盆之中,溅起几滴水珠。
“奴婢参见陛下,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望陛下恕罪。”
“无妨,平身吧,贵妃如何了?”
听澜站起身,半垂着头,一小截白嫩的脖颈露在襕衫之外。
“回陛下,杜太医临走时开了一副方子,奴婢刚喂娘娘吃下药,已经好些了。”
昭仁帝点点头,看了两眼秦络绯苍白的脸色,心头漫上几分不忍。
他曾在前朝史书中看到过相关记载,明白瘾症一旦发作会有多么难熬。
秦络绯几乎是生扛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