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衍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中的茶盏,面不改色道:“你以为这样会吓到我?”
郑侠一肚子的促狭被噎了回去,不自在地撇了撇嘴角。
在他看来,澹台衍不过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富贵公子罢了,惯会玩弄阴谋诡计,若要动真本事打仗,那他定会被吓得屁滚尿流。
澹台衍放下茶盏,看向郑侠:“你以为,我如何能够调动江南西道的驻军?”
郑侠不在意地嗤笑一声,满不在乎道:“不过是凭借虎符罢了,你以为你手中的兵多便能打得过我吗?纸上谈兵,注定输得一败涂地。”
“我并没有虎符,也没有圣旨。”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郑侠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地方驻军,无令不敢擅动,否则便是欺君谋逆之罪。”
“没错,但调军换防,亦在寻常的军事演练之列,我只不过需要他们将调动的时间提前罢了。”
“但这仍然要冒极大的风险,驻军将领凭什么替你担这莫大的干系?就凭你皇子的身份?”郑侠不屑道。
“凭这个。”
澹台衍从怀中取出一方物件放到桌案上,郑侠定睛一看,发现竟是段凰郡主的令牌。
郑侠曾游历军中,故而认得此物,凭借此方令牌,便可调动贺兰军七万大军,凡是驻军首领,无不识得此物。
而若以段凰郡主在军中的威信和地位,驻军将领确实会心甘情愿配合澹台衍的谋划。
“怎么会……郡主她怎么会将此物交给你……”郑侠变了脸色,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道。
每一个见识过段凰郡主于沙场之上征伐英姿的人,无一不会被其折服,在任何一个“以强者为尊”的男儿心中,段凰郡主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郑侠亦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