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澹台衍动手的人,屈指可数,能在短时间内铺排如此大阵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幕后黑手是何人,几乎显而易见。
昭仁帝坐在垂拱殿内,嘴角紧抿,额头的青筋直跳,显然是在盛怒的边缘。
“孟祀礼,去传三皇子来见朕。”
孟祀礼心头一跳,低声应是,但在转身向外走时,刻意放慢了步子。
果然,在他踏出垂拱殿门之前,昭仁帝叫住了他:“罢了,不必去了。”
“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你说,朕是不是太纵着这几个儿子了?”
孟祀礼清楚,昭仁帝所说的“这几个儿子”,自然不包括澹台衍,在昭仁帝心中,他已经将澹台衍划分到了与常居燕京的几位皇子相对立的阵营。
“陛下说笑了,众皇子乃天之骄子,他们做再多也都是为了替陛下分忧。”
“替朕分忧?”昭仁帝冷哼一声,将奏章递给孟祀礼,余怒未消,“我看,是替他们自己排除异己才是。”
孟祀礼快速扫了几眼,大概明晰了事情的经过,也清楚昭仁帝此刻的盛怒,其实并不仅仅是因为澹台衍途中遇刺。
最关键的原因在于,澹台衍在奏章中将自己遇刺的原因与昭仁帝紧紧挂钩,刺向澹台衍的剑,便在同时砍向了昭仁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