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校长。”双手举起行法式军礼,张弈就像是哄着年幼的小孩那样,在一个一百三十岁高龄的老头子面前,表现出十分亲和的一面。
虽然表现剧目的双方,都知道彼此是个什么货色,但那并不妨碍他们在明面上表现出一些融洽的相处场面,
但那不包含此刻,昂热的身体在察觉到某种足以致命的危险之际,就已然积蓄起力量,紧绷起来, 宛若狩猎时分的矫健猎豹。
但很幸运,场内除了两个心眼子加起来几百个的剧目演员之外,剩下的背景板们,都是不怎么擅长那些蝇营狗苟、弯弯绕绕的人,
除了在相互坑害这件事上,这群家伙能发挥出符合本身高水准智商的能力,而在其他事项上,他们一致保持着“谁也不鸟”的态度。
并未察觉到场内气氛悄然变化的,以阿卡杜拉部长为首的研究员们相互对视一眼,
正主来了,背锅的人来了,那么,依照事前达成的协议,眼下就是他们这些被无故牵扯的受害者们离开的时候了。
他们还得对实验过程之中产生的一系列数据进行整合分析,大好时光,可不能浪费在和昂热一个老男人相互对账这件无趣的事情上,
尤其是在自知理亏的情况下,就更不能干出这种十分极其愚蠢的事情了。
哦,我的上帝,要是让他们再与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浓郁体味的昂热待在一个房间的话,他们发誓,一定会用最闪耀的蘑菇蛋将上帝从云端轰下来的。
昂热没有理会一众悄悄溜走的帮凶们,他控制着自己,让自己专注地盯着面前看上去十分随意,宛若邻家大男孩,但眼下鲜明表现为某种主宰的张弈,
他默不作声,任由寂静填满两人之间的空气,在张弈的话语落下之后,只有空气过滤系统运作的声音时不时地展现自身存在感,
就像是人群里,总是要有那么一两个活跃气氛的人,才不会叫话题彻底僵住。
“啧,”不满地轻啧一声,张弈打量着面前貌似在以某种行动贯彻自身意志的老头子,“要没什么想问的事,我可就先走走了,北平还有乐子等着我呢。”
他有些疑惑,这老家伙是犯什么病了?至于摆出一副应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