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得太着急。
可即便是这样,她的脚步也依然没有停留。
进门以后直奔2楼,朝着刘婶子说的房间去了。
刚走到门口,还没进门,就看见白柔拧干帕子,在帮蔺文轩擦拭身体。
动作亲昵,仿佛他们才是一对儿。
而床上的蔺文轩此刻闭着眼睛,嘴唇泛白,额头和身体上都缠着纱布,一动不动的样子,像睡着了,但看着更像是昏迷不醒。
温姝怎么受得了,他们才是合法夫妻,白柔在干嘛!
她又心疼又生气。
“你在干什么!”
说话间,阮姝没有找到称手的东西,便把装着钥匙的包砸在白柔的肩膀上,盯着白柔,质问她。
“啊!”
白柔吃痛,转头看见是温姝。
她下意识有些慌乱,可转眼间便镇定的将帕子放在水盆里,不要脸一般道。
“姝姐,蔺大哥受伤了,难道你不知道吗?不小心扔到他怎么办!?”
知道?她怎么会知道,白柔知道还故意瞒着,就算她想知道也不能知道吧。
何况这么近的距离,温姝再怎么不准,也不会扔到受伤的蔺文轩身上。
所有的说词,都是白柔在没事找事儿而已!
“要是你不故意瞒着,我还能不知道?”
蔺文轩的责任护士此刻端着换药盘走了进来。
听见里面在吵架,立即呵斥他们。
“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我们要给蔺中尉换药了,闲杂人等出去。”
语气之中说的是闲杂人,可是眼神却看的是温姝。
可这里的闲杂人明明是白柔啊!
“白柔你耳朵不太好吗?没听见护士姐姐说闲杂人等出去吗?你还不出去,是要我请吗?”
温姝可不是吃软饭的,即便对上护士的眼神,她也不带怕的。
此话一出,换护士慌神。
眼前这个姓白的不是说自己就是蔺中尉的媳妇吗?可刚来的这个女生,无论是气场还是气质,看上去都更胜一筹啊……
难道?
护士不敢想,她也怕自己搞错了。
白柔直直站着没说话。
二人都被温姝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
见护士也没说话,自己也早就先入为主,便道。
“温姝你在胡说什么,大院里谁不知道我和蔺大哥是青梅竹马,该出去的是你才对!”
白柔心虚,她的确撒了谎。
登记的时候谎称自己是蔺文轩的配偶。
这才导致医院没有打电话通知温姝。
害得温姝白白的担惊受怕。
听到这句话,温姝这才明白,难怪自己这么多天都没有收到消息。
原来是白柔撒了谎,在医院偷偷地照顾受伤的蔺文轩。
“你有什么资格照顾他,我们才是合法夫妻,该出去的是你,白柔!”
温姝从来不是个懦弱的人,硬刚是最好的办法。
护士被这场面震慑住了。
她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叫白柔的女人不是蔺文轩的媳妇。
那她还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是蔺中尉最重要的人,现在看来还真是有点不要脸了。
听着这边在吵架,爱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蔺文轩已经昏迷了好几天,此时住的是独立病房。
听八卦的人围在门口。
小时候的门被堵得水泄不通。
眼见着大家渐渐把矛头指向自己。
白柔坐不住了。
刚刚想装可怜的那股劲,已经被温姝给死死地压制下去了。
她从未想过道歉,反而是恼羞成怒的嘶吼。
“你是他妻子又怎样?他昏迷了这么多天,你在哪里?你有找过他吗?”
“如果不是因为我,他早就死在外面了,还能在这儿躺着?”
“作为夫妻,你连作为妻子的义务都尽不到,反倒在这里指责我的不是,你有什么资格?”